着朝露过来了。
李太医把脉之后才知躺着的不是石清妍,是以这会子明白石清妍在上头端坐着,于是进来后不敢抬头,眼角的余光瞥见肖氏、楚静乔、赵铭夫妇等人都在,越发谨慎地在心里斟酌着字句。
楚静乔抢着问道:“李太医,当真大家的面,你来验一下这饭菜,瞧瞧饭菜到底有什么问题。”
李太医答应了一声是,便从药匣中取出银针,细心地去查看饭菜,查看之时虽有心,也不敢去观察众人的脸色,隐约闻出这饭菜的味道有些异样也不敢去深究,只等着收了银针后,便对众人说道:“这饭菜并无问题,隔壁那位为何会如此,恕小人无能看不出来。”
楚静乔笑道:“母妃、夫人都听见了?连太医都瞧不出来是怎地了,母妃便由着人四处张扬饭菜里有问题,母妃的居心未免太险恶了一些。”
石清妍笑道:“便是查不出来才更叫人害怕,倘若查出来了,我们心里还有个底,你说是吧,姨妈。”
肖氏沉稳地点了点头,随即冷笑道:“难怪我这么些年来身子总是不舒坦,只怕也是这么个缘故。据我说李太医查不出来,便请了外头的大夫进府来查。”
赵铭忙道:“恕小的直言,家丑不可外扬,夫人此举,岂不是……”
石清妍笑道:“赵总管这话说的,想来咱们府里王妃年纪轻轻就被整治的生不了孩子,这事就足够叫益阳府的人笑话了,再多叫人笑话一些,也算不得什么。”
赵铭见石清妍“大无畏”的很,一时语塞,随即便给李太医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且退下去。
李太医识时务地赶紧退了出去。
石清妍、肖氏也不拦着,由着李太医出去了,石清妍才委委屈屈地说道:“姨妈,这地方住不得了,我叫丫头们收拾了行李,便挤到姨妈那边住吧。”
肖氏听石清妍撒娇一般地跟她说话,也配合地说道:“只怕我那住着也不叫人安心,老婆子回头收拾了行李便搬到外头去住。”
石清妍忙道:“那姨妈好歹领着我去吧。”
“王妃……”赵铭唤道,“王妃乃是……”
石清妍叹道:“姨妈,既然赵总管要拘着我在府里,总归我是不能随着你走的了,还望你出去了,千万给我家里捎封信,就说我原本想亲自写信报平安的,奈何赵总管、乔郡主管的严厉,我的信送不出去,还望父亲母亲千万莫牵挂我,我去了之后,便当我提早去阴曹地府里替他们打点路子去了。”
赵铭眼皮子跳了跳,也看出这会子肖氏与石清妍两个是要合力挤兑楚静乔了,因此便跪下说道:“还请夫人千万留下,不然王爷回来了,小的不好跟王爷交代。此外,小的并没有胆子拘着王妃,还请王妃示下今日之事如何才能了结。”
楚静乔喝道:“赵总管,夫人要走,便由着她就是了,依我说,定是夫人不喜母妃不尊老因此才走的。至于母妃……俗话说得好,得寸就要进尺,若母妃执意说饭菜有问题,便请了全益阳府的大夫来查看那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