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这犟脾气,随便你吧!”田淑珍摇了摇头,她家那口子的事情就够她心的了,那有闲心管别人,但是,毕竟都是街坊邻居,不管又说不过去。
当初她就跟曾牛唠叨过,别号宏伟那帮子人走的太近,但曾牛就是偏偏不肯听。
虽然田淑珍不懂政治,但经常在曾牛的言语之中,她也能知道怀阳市官场上的形式。你一个公安局长能和市长干的过吗,这不明摆着。
闻宏伟下台那是迟早的事情,这句话她不止一次在曾牛耳边唠叨,现在这话应证了,闻宏伟一下台,沈容一上去,当初把些号宏伟走的近的人,统统没好日子,这就是官场,站错了位,立错了派,一辈子也甭想再翻身。
田淑珍知道,曾牛就是嘴笨,不会和领导处关系,干事是没话说,要是曾牛会说话,懂得拉关系,表明立场,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他就是被闻宏伟那些人利用。
现在市公安局还缺一个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这个事田淑珍知道,以资历来说,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曾牛没当上,这个职位就该是他的。这几天田淑珍让丈夫去跑跑关系,但曾牛就是不会说话,说是见到领导就张不开嘴。
“唉!”想起自家的那点事,田淑珍就不胜唏嘘。十几年的老警察了,别个都高升了,惟独曾牛还在原地踏步。
别看曾牛在公安局工作,这家里都是田淑珍在做主,本来曾牛性子就软,好说话,胆子小,当初他就觉得自己配不上田淑珍,又因为那件事情让他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说起话来就更没底气。
为此,曾牛没少跟田淑珍提离婚的事情,但都被田淑珍婉言拒绝了。她心里虽然苦,也想过离婚的事情,但曾牛对她很好,她实在找不到离开曾牛的理由。
服务员把七八个快餐盒拿了过来,田淑珍帮着忙打好包,装在两个袋子里,“你拿好!”
“诶!”铁军点点头,“婶,老规矩,记帐上,月底一并结算。”
“呵呵,看你说的,婶还信不过你吗?诶,对了,你下次可别说他软蛋了。”
铁军一愣,撇嘴道:“他本来就是软蛋。”
“你小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疯子性格,你说他软蛋倒没什么,但他一生气回家去白洁又要遭殃了,就今天这事,他回去肯定又要拿白洁出气。”
“遭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现在知道了吧,唉!她也是个苦命的女人,儿子死了,丈夫又怀疑她,行了,你走吧!”田淑珍挥了挥手。
房间里。
“强哥,每个人一千,也太多了吧,一下子你要我们交出这么多钱,兄弟们还怎么活呀,这还要养家糊口呢!您看,能不能少点?”
“少他-妈废话,豪哥庆哥现在都下台了,我们就失去了依仗,这新来的大哥我们要是不巴结好了,以后我们统统没好果子吃。我都打听好了,这新来的伟哥特贪财,我们现在下一点血本,他要是高兴,我们以后日子也好过不是,别他-妈垂头丧气的,等下他来了,好好让他高兴高兴。”
“是!”
“尖头,你跑一趟,去超市买两瓶好酒。”
“诶!”
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应了声,走出包间,出了茶楼,进了隔壁一家超市。“嫂子,买菜呢!”
尖头买好了酒正要结帐的时候,晃眼间看到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丰-满熟-妇,紧身长裤,粉红色毛衣,立马走过去打招呼。
“嗯!”白洁礼貌的点点头。
说是黄脸婆,其实白洁不但不黄,而且浑身白如脂雪,活脱脱一个青春丽人,她的美和田淑珍不相上下,鹅蛋脸,肥厚适中的性-感嘴唇,圆润的小口,小巧的胆鼻,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雪-白的额头,桃腮一样的下巴。
身材也没话说,丰美,性-感,大-屁-股,长-腿,乳-峰。只是神色中有丝丝憔悴,怯弱,惹人恋爱。
可想而知,面对如此美人,而何强只能看不能用,心里会有多难受,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神经非常过敏,工作也不准白洁干了,就让白洁整天呆在家里,甚至还不让白洁和男人说话,只要她发现白洁和别的男人说话,那么他就会起疑心。
后果就是,这个男人不但要遭到他的毒打,白洁也准会遭到他的辱骂。而且在那一段时间,白洁也别想出门了,久而久之,小区里除了女人,再没一个男人敢和她说话。
还好,这些年一直有田淑珍这个强势的女人护着她,除了言语的侮辱,和活动范围的限制之外,何强还不敢对白洁使用家庭暴力。
不过,遇到这样一个男人,她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