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送过来的。你放心,无色无味,只要一口,你就可以永远摆脱了。”扯过了她的手,放到了她手里。
“你放过无双,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木清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后面。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大笑了出来:“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你也不用急,你最多也只有个把月的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了。”阮无双闭上了眼睛,原来他对木姑姑也下了毒。
木清“扑通”一声朝他跪了下来:“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皇后娘娘的事情。当年的毒是我下的,也是我亲手灌给她吃的。”那人咬牙切齿的道:“死,你以为这么容易。我就是要让你们阮家永远的消失。让你看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看着阮无双手里的瓷瓶,嘴角冷笑着:“在这个宫里,皇上想让某人三更死,那人活不到五更的。”他转身离去,哀莫过与心死,她知道了真相,已经对她和皓哲之间画上了结束的句号。两人再无任何的可能了。
御花园内夜风如号,他看着不远处的紫一阁,默默地道:“皓哲,这都是你逼沈叔的。”若不是皓哲如此的在意她,他不会对阮无双动手的。皓哲连别人动她一下也不舍得,他怎么还能狠的下心,动她的家族呢!
木清扶着跌坐在地的阮无双:“无双——是我害了你。”阮无双摇着头,低低地道:“一切都是命。”后宫从来都是如此,怨不得木清,她的所作所为皆是奉了姑姑的命令而已。想必他的母亲不是第一人,而在这宫里也不会是最后一人。
摇晃着站起来,一步又一步的回到了内寝。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全身无一丝力气,连想动动手指,仿佛也是力不从心的。只能坐着,呆呆的坐着。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透了进来,明净而凄美,只是不适合她。
听说人生如戏,若有午夜梦回,真的希望这只是一出戏,只是她的一个噩梦罢了。可笑的是,戏有开头,有□、有结尾,有起承转合,有跌宕起伏,人生也有初露锋芒,有如日中天,有暮色晚秋,有旦夕祸福,有绝处逢生。但她已经一无所有了!曾经她以为她拥有很多,但却不知道那才真的是他的一出戏罢了。
戏是假的,恩爱夫妻不同床、同胞兄弟不一娘,日行千里不出房,今天是农夫舍人,落泊书生,明天就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可是发生在她身上却是真的。过往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戏,仅仅是他一出戏而已。原来曾经所有的缱绻温柔,恩爱缠绵都是戏!只是她不知,还一味地沉迷——
他是如此的恨她,恨她们家族,从两人相遇之初开始,就已经算计,就开始布局。如此一步一步,处心机虑,等的无非就是要将她们除去。
卷缩在角落里,好冷,那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她的心底,仿佛是从骨骼里渗透出来的,连每条经络里都侵满了冰冷的寒意。她以为她会哭,可是她竟然没有,连一滴泪也没有落下。只是觉得冷,好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需要一个死,才能嗄然而止。此生此世再不复见!
第23章
石全一刚服侍皇帝睡下,正准备退下。只听得门口有人脚步急促的禀报:“皇上,昭阳殿走水——”
只见床上的帘子“唰”的一声已经被皇帝扯开。百里皓哲心里头说不出的慌乱,顾不得穿鞋,下地径直窗口大步跨去。“砰”的一声推开西窗,一阵狂风吹来,只见不远处的昭阳殿处,火势猛烈,伴着风势,火光一下子映红了整片天。
不。他转身拎起一个内侍的衣领,盯着他,眼神却慌乱不已:“皇后呢?皇后娘娘呢?”那内侍从未皇帝如此样子,吓得几乎要晕厥了:“皇后娘娘还在里面——”
百里皓哲缓缓地放开了他,朝四下里跪着的一群侍从冷冷地道:“给我传令下去,如果不能救出皇后,都给我陪葬。”地上冰凉的寒意一点点的从足下渗入,他只觉得心慌,仿佛就要永远失去她了。
他猛得大步朝外走去,石全一在后面追着道:“皇上,皇上,鞋子—鞋子——”阁楼里守着的侍卫和侍从只见皇帝穿了件贴身内衣,赤着足踏在石砖上狂奔。
皇帝僵站着,听着一群无用的人伏地禀报:“皇上,这火从昭阳殿后殿引起,再加上秋末时节,气候干燥,今晚风势又猛——奴才等人罪该万死——”皇帝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问道:“昭阳殿的守卫呢?”声音从骨子里透着冷。
石全一忙命人将今晚当值的几名侍卫带了过来,只见几人伏地跪倒,磕头如捣蒜道:“皇上饶命。奴才等人也是奉了皇上你的命令才——”百里皓哲眼露凶光:“奉了朕的命令——”那几人回道:“亥时有位公公奉了皇上您的口谕过来,说让小的们退下休息。”那几人描述了大致的相貌。
门“咣”一声被人用脚踹开了,两扇门“乓”的两声撞到了墙上,力道之重,让人能马上感受到踢的人的怒气。
沈诺畴却一点也不惊讶,不急不徐的为倒了两杯茶水:“哲儿,难得这么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