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跟她讲,她没生没养,一年三节有礼亲切周道是你做人懂事,身为长辈不可以不知趣,她很黯然但是泄气。”
“哎,你怎可以这样说。”志皓着急。
“所以你有空尽快采购名贵补品和水果,到我家门上来负荆请罪,我妈心软,十分好哄。”
“好的,好的,一定……”志皓大喜。
“阿皓,”封清正事说完,终于顿一顿,迟疑下来。
志皓知道她有话要说,也不急,默默的等。
“你可爱他?”
“嗯!”什么问题都需好好思考权衡,只有这个不必。
“你可知道后果?”
“嗯。”会吁样的后果?最坏也不过是他萧志皓从此身败名裂,不可以在娱乐圈里混,大不了回高雄老家,开一间小店也是一生,至少此刻放肆狂欢过。
“多好。”封清轻声道??志皓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她说?多好?
“我一直梦想,可以遇到一个让我神志不清的男人,随他刀山火海,在所不惜。阿皓,这样难,你都甘心,可见总有什么让你值得……”她顿一顿,又道:“我羡慕你。”
志皓一怔,心头大暖,眼泪又流下来。
封清在另一头听得分明,笑道:“又哭,双鱼座的爱哭男生。”
“干嘛?”志皓抱怨。
“唉,生平最讨厌男人哭哭泣泣,只有你哭起阑觉得恶心,真是奇怪。”封清感慨:“前世欠了你。”
她自小就比他早熟,更聪明有主意,一路指点他长大,真像是欠了一世,不过志皓当然也有他的好,他单纯挚诚,从来知恩图报,为朋友可两肋插刀。
爱情能有多久?繁华散尽,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她宁愿多个好友,或者,家人。
当靳辰找到志皓时,他正抱膝缩在沙发角,脸上满是泪痕,这本是靳辰的姿式,他看得多了,也就全盘接收过来。
志皓本就不曾熟睡,一听到响动,马上惊醒过来,急急的问:“记者会开完了?”蓦然间大约是觉得脸上有些粘,随手抹两下,继续盯牢来人。
“嗯!”靳辰贪看他此刻容颜,不觉微笑。
或者这便是他的魔力,自然不做作,难过时便哭出来,自掉眼泪自擦干,全不是为了炫耀柔弱与悲怆,所以从阑讨人厌。
志皓呼一口气:“接下来要怎么办?”
靳辰失笑:“你问我?你是职业行家。”
“也董…”志皓颓然:“可惜医人者从阑能自医。”
“有什么关系,把萧志皓当作一个人名,照常处理。”
志皓大笑:“那我会让这个名字,永远不与你在一个版面出现。”
“如果做得到的话,也很不错。”靳辰微微笑。
如果做得到的话,唉,志皓想起那些一定会发生的事,十分无力,长吁短叹。
“阿皓……”靳辰静静看他的眼:“如果你觉得为难,可噎…”
志皓诧异的回望,转瞬间醒悟过来,怒目,大声道:“不要再说了,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他手脚冰冰凉,从脊柱的缝里冒出冷气来,是的,这是一场战役,但只有他一人奋战不休,靳辰只会在旁观望,若是他脱力退却,他只会劝他说:不如投降。
靳辰怔怔看他的利眸,锋利如黑矅石一般的光泽,无畏而坚持,忽然间也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