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辜负。”
封清闻言一惊,眸光如刃狠狠的杀过来,靳辰不避不让,平静的与她对视,半晌,竟是封清软化下去,轻叹一声:“你有你的道理,我说不过你。”
“不一定,你和可以我说说天纲五常,中华民族的传统价值观,以及爱的纯粹与承诺。”靳辰唇边有三分讥讽。
“什么有什么承诺可以绑得住人心,说不定,你反倒是最坦白的人,而且我遇上过一个暴君,我无意去做别人的暴君。”封清意兴阑珊,各有各的命,她何必强出头,谁都做不成谁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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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开饭了!”志皓适时的端了三只碗出来,打破僵局。
封清有收集奇巧精致器皿的习惯,那三只玻璃碗个个晶莹可爱,只是里面却是一式一样的放了——泡面。
靳辰略一皱眉,大约是真的饿了,倒也没怎么计较,挑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噫?”他眉峰一扬,抬起头来。
封清闷头笑:“萧志皓生平两大绝技,煮泡面还有速冻水饺,那都是长年浸其中,千百次的锤炼得到的真知。”
靳辰失笑:“我倒是真没想到,泡面还能泡出这个味来,看来孺子可教,以后要多加练习才叮”
他一边笑得意味深长,一边却把目光在志皓脸上扫来扫去,志皓被他看得脸红,只得埋头苦吃,可是那两道目光像是有实质,沉甸甸压到身上,他急于脱身,便故意愤懑道:“这年头,什么世道,阿清你这样规规矩矩的人竟会遇上那种混蛋,像这小租种害倒平安无事。”
靳辰笑道:“那种人炕上我的。”
志皓想想,倒也是啊?
某人向靳辰叫嚣:你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摸你的头发?
某人向靳辰叫嚣:你既然不肯做我的人,为什么还要接近我?
某人向靳辰叫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要一起吃饭?
……
如此奇境,不消说靳先生应该会用怎样一付匪夷所思的眼神来看他,光是单方面的想想,也觉得十分好笑。
“不一定哦!”封清笑道:“既然是暴君,他又怎么会管你本来是什么模样的?”
“不,不可能的。”靳辰轻轻摇头:“他管不到我,我是不会有任何把柄给人的。”
说者或许无意,听者却有心。
封清一瞬间沉了脸,但这是自己的事,她不好发作,终究还是有些讪讪的道:“那是,您是什么人啊。”
靳辰随意一笑,并不以为意。
倒是志皓,一径的沉默下去,偶尔的略过一眼去,眼神复杂难眩
这几个不见得都是调节气氛的高手,但胜在气量大,各自沉默几分钟,换一个话题,那一节便抹过去了。
靳辰临走时给封清留下三句真言:
第一、不要试图说服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你不是他,不必明了别人的喜悲,你需要的只是一份妥协,让人心悦诚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神话。
第二、不要向陌生人诉苦,将自己的血泪摊开来,不过是换得一声惊呼或者一记皱眉,这种同情最为菲薄而且廉价,得之亦无多少欢喜,若是不得反是沉重打击。而这世上总有一些貌似宽容实则苛刻的人,他们最擅长慷他人之慨,表达自己的慈悲。
第三、若是有人对他人严苛,独独对你温和,不要惊喜,马上离开。
封清知道好歹,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点头称谢。
车是志皓的,是以回去仍由他来开,靳辰坐在旁边颇有些小得意似的:“怎么样,可有给足你面子?”
志皓闷闷应了一声,却没有多言,靳辰不免有些诧异。
然而志皓却是藏不住太多话的人,就算是一时忍住了,到最后终究还是要说。靳辰看他停车,动作放缓,若有所思,便知道他已经在酝酿用词,心里不觉叹息一声。
如果真的成心要逼问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诈,装做毫不在意的问出来,让人防不胜防的说出口,就算是听到了答案也要装作茫然不知似的。
若是这招太难学,无论如何也要用个快字,冷不丁晴天霹雳似的打下来,在电光火石之际,那人的脑子阑及转,或者会听到一句半句真眩
而最最不好的,就是像志皓这便,还没有开口问,对方已经将阵势都布好了。
果然萧志皓慢吞吞的锁了车,数次言又止之后,终于还是问道:“你是真的从阑会有任何把柄给人吗?”
原来是这个,靳辰不自觉笑得有些冷:“是啊。”
志皓抬头看他一眼,仍是方才那般复杂的神:“这样不好。”
“是吗?”靳辰不置可否,他是极温耗人,然而他的温和却是靠极强悍的执着做骨架的,他的自信有时候近乎于信仰,所以才能完全不顾及旁人的想法,他甚至是从不会屈服的,最多不过审时度势的做一点妥协。
“你没有任何弱点,那是不是也代表着,没有什么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