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说的一句话,每一次听他抱怨到暴跳,劝他不如索换份工的时候,他便会沉默,然后叹口气:“他也有他的好……”
是啊,都是成年人了,的皮囊再悦目也不见得人人都会为之倾倒,他总要有些别的好,才可以引得一干男男尽折腰。
这一代,男搞平等,同工同酬同地位,男人是不再沙猪,但也失了风度。
靳辰有绝了迹的上世寄绅士之风,他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优雅的尊重,问寒问温,细心周道,约会要提前通知,管接管送,开门拉凳倒茶递酒,人的心都是很软的,一点点小细节,全会被打倒。
他先用一种存在感先声夺人,然后施展细无声的润物功夫,让人觉得这样帅的男人不必如此温柔,如此温柔的男人何必长这么帅,于是一个感慨人绝了进去。
尤其是萧志皓!
像志皓那样的人……封清很无奈,他是滴水之思当涌泉报的人,什么小恩小惠全记在心头,他吃那人这一套,有人分他一汤半水他就可以交心搏命。
而且人们总会不自觉的对自己爱慕的人分外宽容,那人纵然是座冰山,也想得他好月好,而靳辰暖如日,志皓一天天的沐在风里,如何可能不沦陷?
就算是知道那人对自己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最多不过是一点点好感,得他那一点点好感的人海了去了,可又怎么舍得脱身?
封清扪心自问,换了她,她也不肯!
“我问你们……”封清忽然笑:“如果有个男人,正牌的术大学毕业,法语、英语随便说,拜伦雪莱普希金,多少都能背一点,身高脚长皮肤好,肌肉能叠到,鼻子挺直,眼睛会笑,还有会接吻的唇,肩宽腰细,背后看起来是个V字。体育十项全能,尤其是游泳,还会打网球。他有品味,知道酿酒谷里有几大酒庄,葡萄酒什么年份最好,咖啡得哪里产,槟要怎萌,舞要怎么跳,衬衫扭扣今年应该是开到第几颗。他也听流行乐,却会在下大雨的时候放贝多芬,架子上一堆英式黑暗民谣……”
她还没说完,三个人已经齐齐张大嘴,余曼笑道:“真要有这种男人,让我赚钱养活他都值。”
倒是陈立雯皱了眉头:“这种男人全在一张壳子上,好看是好看,过日子还差一点吧。”
“他很有钱,养得活你。”封清闲闲的补充了一点。
于是乎,连立雯都犹豫了。
只有何芹,撒然笑了,说道:“这种人恐怕要价会很高吧,他有十足本钱,我总要十分心力去买,这种人,不适合我……”
余曼儒嘴:“哎,我不介意耶,只要他肯要我。”
“他总有缺点!”何芹的神已经淡下来。
封清微笑,那是自然的:“寡情薄幸,见异思迁。”
哗……她这么一说,陈立雯已经摇开了头,只有余曼兀自还在嚷嚷:“那又怎么样,阿清你手上真有这种人吗……,哎阿清……”
封清被她逗笑,随手拉了她一把:“开玩笑的啦!还当真,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是如此,放弃一些不太重要的,换取一些重要的,值与不值,不足为外人道。
只是在这一刻封清忽然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她不插手,明哲保身也好,飞蛾扑火也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觉得自己会明智得过当事人?
怎样过不是一生,不如随心——
*七万新台币的话,折合购买力差不多一万人民币。
杂记:昨天晚上遇上一件恶寒的事,让我这一章写得简直有如神助啊!
各位有没有遇到过以前的追求者,忽然跑回来问你讨当年请你吃饭的那一笔钱……还要鄙夷的说:既然不想做我朋友就不要吃我的饭,你这种人就是贱,以后和男生出去记得自己带钱包,为自己赢得一点尊严。
俺已经傻眼了,以俺白目的脑袋瓜子的依稀印象,俺和他一共也就吃过三次饭,第一我请他150,第二次他请我100,第三次四人一起,两男两,两男结帐,四人才80……
俺略做解释,说朋友之间有来有往,他打断我,说150那顿是我打赌输给他的不算!
继而冷笑之:谁和你是朋友,谁要和你做朋友,你明知道我是有目的的,要不然我干吗不去请别人,我钱多啊……
亲啊……是俺穿越了吗?穿越了吗?穿越了吗?
俺竟然看到了活生生的鬼畜自私霸道攻啊……我还听到了他们心灵的呼喊……惊恐……掩面泪奔中……
爬回来再说一句更寒的事,他还要帮另一个人讨要当年大家一起出去秋游,那人请我玩游戏机的25块……
俺其实不介意还啊,俺只是不晓得那人介不介意收啊……
唉,定定神,等下还帐去……“帅啊!”
他忽然听到耳边一声轻叹,转头去看,原来是个尖尖脸的小生,一双眼正直勾勾盯着台上,志皓自然认得她,这个叫作朱敏新的,整个宣传部数她最精怪机灵。
志皓顺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