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马匹也不见了,秦之炎的战马也没了,只剩下自己的黑马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像她一样。
她好像明白(看经典小说来——>http://www.shunong.com/书农书库)了什么,却又不愿去相信,她反复的摇着头,轻声说道:“也许是出去了,不会就这么走了的,对,也许是去如云楼吃饭了。”
她利落的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就冲出院门,在长街上迅速的驰骋了起来。终于到了知云楼,青夏踉跄的冲进去,猛地撞在了程筱的身上。
爽朗的女子见了她竟是十分的吃惊,大叫道:“你怎么回来了?不走了吗?”
“他在哪里?”青夏紧紧的抓着程筱的衣襟,好似抓着最后一只活命的稻草,气喘吁吁地说道:“他在哪里?在上面喝茶封吗?在听说书先生讲段子对吗?”
程筱吃惊地说道:“你们不是一早就走了吗?我亲眼看着他们出的城门,怎么,你没跟着去吗?”
“出城门,出城门,”青夏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剧烈的呼吸着,浑身冰冷,如坠冰渊,用力的抓着程筱,不断地说道:“哪个城门?去了哪里?哪个城门?”
女子面色苍白,几乎毫无血色,程筱手足无措地说道:“是北城门啊,从北面走的。”
“北城门,北城门。”青夏一把放开了程筱,东倒西歪的跑出去,爬上马背,向着北边城门就追了去。
夜色渐渐来临,彭阳的北门之外,是一片空旷的原野,百草凄凄,月色清冷,女子一身淡青的衣袍,骑在马背上,茫然四顾。天地大的可怕,她却小的可怜,四通八达的官道,她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她傻傻的望着四方的路,委屈的咬着嘴唇,一颗心几乎被捏的粉碎。
她该去哪里,该往何处去?
秦之炎,你如何忍心,如何忍心就这样抛下我?你如何舍得,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独自离去?你总是以为这样对我是好的,司是没有你在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如何狠心,如何可以这般狠心?
青夏的眼泪终于一行又一行的掉了下来,战马低低的哀鸣,茫然的回过头来看着它的主人?
秦之炎,天地这般大,我该到哪里去找你?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我一无所有,你让我独自一人活在这空旷寂寥的人世中,难道就是你对我的仁慈?
秦之炎,秦之炎,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程筱打开店门,就看见青夏木头人一样失魂落魄的站在她的门前,衣衫那般单薄,面色青白,好似死去了一般。她大惊失色的将她拉进店里,洗了温热的毛巾为她敷在脸上。
“他走的时帜,交给我一封信,说是将来若是有人来找他,就把信交给那个人。我原以为你们是一起走了,信也是托付我交给别人的,现在看来,是给你的吧。”
一张洁白的信件送到了青夏的手上,原本麻木的女子顿时一惊,连忙拆开信笺,打开,只见清俊潇洒的宇体淡淡的写在有着香气的白纸上,一看就是那个男人所书,字迹工整,言语平和,青夏看着看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依玛尔,我终于得到了商丘一族的消息,也许我的病医治有望,我去了,若是能够治好,我会回来找你的。你昨晚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轻易的放弃,所以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炎字。”
那一天,青夏在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又渐渐明亮,她缓缓的站起身,就回到了那座宅子。
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还都有那人的影子,她站在门口,不敢踏讲去,感觉秦之炎好像会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淡笑着望着她,又或许连舟青儿等人会突然蹦出来,大笑着说他们终于骗到了她。
她发誓,若是真的是那样的,她一定不生气,不会骂他们,更不会动手。
可惜,终究还是没有,院子里那么安静,一切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门,都仍旧是那般大敞着。
青夏走近房里,将衣物行礼简单的收拾了起来,然后锁好门,就牵着马又回到了如云楼。程筱站在门口,似乎正在等着她,见她回来连忙跑上前来,担心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你放心吧,炎公子不是那样随便说话的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青夏轻轻一笑,将宅子的钥匙交到程筱的手土,微微的笑,说道:“程筱,谢谢你,我要走了。你帮我照看着点。”
程筱握着那串钥匙,咬着嘴唇,不是滋味地说道:“你要去哪?”
青夏仰起头,较小的身体看起来是那般的坚强,夜色在她的脸上画下光洁的弧度,月光似乎都凄迷了起来,她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我的丈夫走了,我要去将他找回来。”
“天下这么大,你知道要去哪里找吗?”
青夏摇了摇头,但是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天下再大,也没有双腿走不到的地方?他是我的丈夫,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他的。”
“程筱,”青夏突然转过头来,淡笑着看着她,轻轻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