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啊!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小婧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参加什么灵学研究会,还去玩什么笔仙,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什么是笔仙?这其实是一种招灵游戏,在一天阴气最足的子时,点一盏幽火,三五好友聚拢,两人反手握住一只祭炼祷告过后的笔,有人主持请灵仪式,毕恭毕敬,诚心诚意,如此种种讲究之后,便有所谓的魂灵,附于笔上,与人交谈,帮参与者预测未来等等。
这种法子,其实是中国一种很古老的占卜手段“扶乩”的简化版,也是少数普通人能够与灵异面对面的机会。不过这东西跟白露潭请神一样,要机缘巧合才行。而那些所谓的魂灵,有的是孤魂野鬼,有的是动植物醒灵,但更多的,则是怨灵。
我们知道,世间万物,尘归尘、土归土,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都是有一定规律的,而这些规律,便是道。大道五十,天演四九,而那遁去的一,便是变化。死后的灵魂不归幽府,而是留在凡间的,要么是有大念想,要么就是有怨气,化解不开的仇怨。这些本有的东西还不算,再加上每月初一十五的阴风洗涤,即便是善良而无害人之心的魂灵,倘若无寄托,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就加害于人。
这便是道,是老天运转的规律所在,滚滚东流,能逆天而为的人,终究稀少。
就如同帝王长生,如同朵朵复活,所要走过的道路,实在是太过艰难。
不过我在一会儿之后,又释然了,小婧想要融入大学生活里面,就不得不和周围的朋友保持一定的兴趣爱好,不然太过于疏远了,反倒显得孤僻,那就得不偿失了。那个时候的我身体差不多已经好转,我到底才二十来岁,又不是老头子,在轮椅上面憋屈了大半年,不由得有去外面走走的想法,而且小婧是我小叔最疼爱的女儿,她有事,我也不能够不管,便让她等待些时间,我会赶到学校,帮忙看看。
小婧在电话那头高兴极了,说左哥,多谢你,我这就跟那几个同学说去。
结束通话之后,我找到了杂毛小道,问他要不要去?
杂毛小道说去不了,金陵的那个郭瞎子你还记不记得?就是铁齿神算刘的徒弟,那个吊毛明天要过来玩儿,得招待一下,还准备叫你一同去嗨皮呢。这样,你先去,探探路,倘若搞不定,他带着郭瞎子随后就到。
我点头表示知道,让杂毛小道好好招待。
不过杂毛小道走不开,但是雪瑞却表示很有兴趣。虽然茅晋风水事务所越来越红火,但是这位大小姐跟杂毛小道,是一个德性,并不觉得钱有多重要,该休息便休息,没事就翘班直落,当听到我讲的这件事情,她紧紧抓住我的臂膀,说她正想去内地的大学校园看一看呢,同去,同去……
我想着我虽然跟普通人一样可以自由行走,但是功力却几乎荡然无存,就剩下一双眼招子厉害,虽然有两个朵朵陪在身边,但是如果雪瑞同去,似乎可以省掉很多麻烦,便说可以,一起去呗。
雪瑞是个急性子,头天晚上刚刚说起此事,便整理了行李,又让苏梦麟在南方市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第二天清晨,便拉着还在做固体瑜伽的我出门,开着她那辆新买的红色奔驰小跑,驱车前往南方市。
东官和南方市相隔不远,差不多用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便来到了小婧她们大学城前。
小婧得到了我的电话,早早地在校门口等待着。我不想太过于张扬,让雪瑞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先停了车,然后和她、小妖一同步行,前往校门口。到了地方,发现除了小婧之外,还有三个人在旁边。小婧跟我介绍,胡雪倩、车宏保、杨奕,这三个同学就是他们当初一同玩笔仙游戏的人。
我打量了一下这三个人,发现他们精神都不是很好,萎靡不振,黑眼圈,似乎睡眠不足,或者担惊受怕太久,显得不是很有活力。
当然,换位思考一下,倘若我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碰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会整日害怕得睡不着。
小婧的这三个同学犹豫地看着我,有些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的确,我穿着打扮十分寻常,并不是那种一眼看着就有高人范的家伙,倒是雪瑞和小妖,一个校花级的清纯美女,一个娇艳如花、超乎同龄人成熟的俏箩莉,似乎更惹人眼球一些。在短暂的尴尬之后,那个叫做车宏保的年轻人提议说我们去前门的咖啡馆坐坐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陆哥聊一聊。
我看到车宏保和杨奕这两个大学生对雪瑞,有很明显的咽口水,笑了,说好吧,我们去谈一谈,了解清楚再说。
大学城里有不少环境很好的咖啡厅、西餐厅,我们来到附近的一家,安坐,然后各自点了些饮品,一切完毕,几个人相互推托了一番,最后由杨奕,来跟我把事情完整的过程,一一讲来。
杨奕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从穿着上来看,家庭条件似乎还不错,谈吐也得体,他告诉我,说他和死去的林陌是同班同学,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今年读大三了。他们是在上大一的时候,加入的灵学研究会,这个社团最早是一个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