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地上那一堆白色肉团。
就这么简单一招,便显示出了杂毛小道数月以来的功力,一直在逐渐增长,而且开始有了大家风范。
一招一式,皆如随手拈来,然而却恰当万分,如此效果,乃习天之道也。
另外一个胖女人则狂吼一声,浑身肥肉也抖动,抽出一根笤帚,朝着杂毛小道扫去。那笤帚坚硬有寒光,竟然是钢铁所做,前方的铁丝摇荡——这东西就如同当年抗倭名将戚继光所布鸳鸯阵的利器狼筅,前后皆可护住,颇为难缠。杂毛小道抽身后退,那些被压制的肉团又恢复了活力,有的彼此相连,有的又分裂开去,然后围绕着杂毛小道,零零落落地布置出一种阵法来。
拿笤帚的胖女人攻势凶猛,杂毛小道怕刷坏了他的雷罚,并不与之正面冲突,往后缓退,而割肉的那女人双手舞动,几近疯狂,口中白沫飞溅,大声唱和着什么,那地上的一堆肥肉开始越发地活跃了。
突然,那肥肉粘连,一股黄色的烟雾生成,围绕着杂毛小道旋转。
杂毛小道冷哼一声,说区区小术,竟然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给你来个有去无回,也好让你哭丧一回脸儿!说罢,他手中的雷罚急速连刺七剑,正应了那北斗七星罡的气数,桃木与空气摩擦,有隐隐雷声响起来,这七剑刺完,他的剑势一定,遥遥指向了最前方。
那个割肉的女人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鼻子和嘴巴处,突然涌冒出好多红色的鲜血来,将整个脸染成了恶鬼模样,龇牙咧嘴,犹为恐怖,而那些黄色的烟雾则顿时萎靡,消散不见。
这阵法一破,杂毛小道便没有了再与之纠缠的心思,侧身躲开那铁笤帚的扫荡,左手紧握,硕大的拳头便印在了那个嚎叫的女人胸口。这女人原本有400来斤好肉,轻易不好硬扛,然而地上那些老鼠一般的肉块脱下,竟然只剩下百来斤,被杂毛小道凶猛一拳,顿时所有的尖叫都噎在了喉咙里,往后飞去。
一招得手,杂毛小道乘胜追击,闪了两个身位,终于避开了那铁笤帚,重重一拳,打在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脸上。
那女人被揍得头一偏,吐了口血,若无其事地伸出一双手,将杂毛小道一把搂入自己的怀中。
杂毛小道的头被埋入篮球一般大的胸脯中,气都换不过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倩影出现在出租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