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因为感应灵敏,我比别人更加早听到了那一记枪声,然而即使意识到自己被人伏击了,我的身体仍然跟不上思想的节奏,只感到胸口莫名刺痛,却来不及躲避。不过就在这短瞬之间,一道娇小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震,却是那正在陪三个非主流小混混玩儿的小妖倏然出现。
接着有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在我耳朵边回荡。这声音是金属,和玉石轰然对撞而发出来的。
小妖的身子腾空而起,重重砸在了我的身上。
我这边一时受力不当,轮椅倾斜,跟着她翻倒在地上。翻滚中,我看到小妖精致的瓜子脸疼得挤成了一团,眉头紧紧蹙起,显然她的麒麟胎身与那炽热金属流的撞击,让其难受万分。听到这枪声响起,疗养院门口的那几个保安连忙缩退回去,不过是领一点儿工资,先保自家小命要紧,犯不着搏命;而那几个非主流小混混显然也吓得不轻,第一时间就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屁股高耸。
我不敢停留原地,抱着小妖在地上翻滚,心中焦急万分,我所处的是疗养院门前的开阔地,以那个枪手的视野和预谋,绝对能将其囊括在内,如果他下一次再扣动扳机,我说不定就要命丧当场了。
就在这紧急时刻,从西边猛然冲出一辆汽车,急速行到我的身边,大转身刹车,然后横挡在我们的前面。
车门打开,老万哭丧着脸,一脸惶急地叫嚷道:“陆哥,这什么个情况?怎么好象是拍电影?”
说话间,车子轰然一震,那人开了第二枪,打在了我那辆蓝色萨帕特的车身里。
我的背上出了一身小米汗,在老万的帮助下挣扎爬进了后车厢,还没攀上座位,后车厢对面玻璃窗户“砰”的一声响,玻璃渣子四溅,噼哩啪啦地拍打在我的脸上。突然,我牵着小妖的手一松,便听到耳朵边传来了一声母老虎的娇喝:“太、太、太……过分了!对面的那个家伙,居然敢惹小娘,你摊上大事儿了!”
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妖朵朵就化成了一阵风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车子已经在发动,轰鸣朝着车道中间疾驰,老万显然是吓坏了,车子犹如喝醉酒的汉子,摇摇晃晃行走了几十米,我还没有缓过劲儿来,便听到驾驶室里老万忍痛地喊道:“陆哥,陆哥,我中弹了,好像在屁股肉里面,好辣啊,怎么跟坐在火炕上面一样,怎么办?”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枪声响起,显然那个枪手已经被小妖朵朵给盯上了。我在后面,看不到老万的伤势如何,若说医疗条件,疗养院倒是设备齐全,而且也有现成的医生,就是不知道那里还安全不?
我在思索了两秒钟,决定吩咐老万往回开,然后掏出电话来,分别打电话给赵中华和杂毛小道,剪短说明了我遭受袭击的事情,杂毛小道表示马上赶回来,而掌柜的则立刻通知了相关部门,过来协查。说实话,在天朝,枪支管制十分严格,任何案子,一旦沾上了枪支,便是一等一的大案,不知道是哪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会脑子发烧,用枪来伏击我。
我勒个去,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我这样的人,下毒无效,近身击杀的话又敌不过我身边防范甚严的几个高手,在全国大力整顿相关组织、各邪派高手纷纷隐匿的大背景下,对于普通人来说,唯有用枪,才有必杀的希望。
只是这个要杀我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发现我自出道以来,仇人无数,几乎每一个人仇人都似乎有必杀我的理由,而很多奇葩的家伙,甚至没有理由也可以杀人,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一个无解的存在。
当老万开着破破烂烂的车子又重新返回了疗养院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老万将车子停在人群前方不远,打开窗子朝人群大喊:“有没有医生?我中枪了,我需要止血……”好在这里的工作人员认识老万此人,立刻有穿白大褂的医生冲上前来,将老万扶下车来检查。
这个倒霉的家伙中了一颗跳弹,钻进了屁股肉里去,血看着哗啦地流,但其实并不严重。
警察反应很快,几分钟就到了,两辆警车。
疗养院门口的保安还算是比较称职,擒住了两个小混混,另外一个弄成爆炸公鸡头的小子见势不妙,早已经溜走。我心急小妖朵朵,这小狐媚子过了十分钟,都还没有露面,让人心焦。
没有伤的人自然要带回局子里面去审问,老万屁股中弹,我身上有好多玻璃渣子,都需要清创,便先到疗养院的病房里面,先行处理,而警察们也要进行现场取证,又过了五分钟,两个警察拖着一个被揍成猪头的矮子走了过来,一脸古怪,而他们后面,则是一个娇俏美丽的少女跟着。
是小妖朵朵,我会心一笑,终于把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在我完成了清创、录完口供之后,赵中华等人赶了过来。他跟这一票警察还算是熟悉,已然探听到了一些案情,告诉我那个枪手是掮客黄一手下的干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