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期待我表扬她一般的神情。我摇摇头,说小妖,别闹了,赶紧收手,别惹麻烦。
小妖哼了一声,说就不。我问她为什么要吓唬她?
小妖皱着鼻子,说那个死肥婆,她居然敢骂你,我就让她见一下真正的鬼!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乱说?哈哈……她看到一大帮人都围了上去,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芽儿。这小丫头的性子很拧,我也不好直截了当地说她,只好告诉她行了,适可而止,我们做人做事,总是要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懂得原谅别人才好。这样子,你的朋友才会越来越多,敌人越来越少……
她有点不耐烦我的说教,捂住耳朵说烦死了,你这个大木头,老学究,跟你妈妈一个样!
不过她虽然不喜欢,还是停止了手脚,刚才那个妇人没有再嘶嚎了,只是像一条死鱼一般,张开嘴巴,使劲儿呼吸。
看到病房里面的胡蔚和朱洪翔,我问旁边的老万,说你表妹两公婆年纪也差不多三十多岁了,怎么还没有小孩?他耸耸肩膀,说他表妹性子倔强又好胜,说房子都没有,生完孩子往哪里放?就一直没要,有了两次,都做掉了,现在买了房,开始备孕了,却又出了这档子事情。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出了医院,我们乘车来到了朱洪翔的家里,确实是很老的小区,设施破落,还不是电梯房,他们家在最顶楼,将我弄上去,都花了好一番功夫,等到了他们家门口,老万和朱洪翔累得一脑门子的大汗。
说实话,被人抬着的我都出了一身汗,总担心自己被人失手摔下去。
然而等朱洪翔从皮带后面掏出钥匙,将门给打开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不由得就打了一个冷颤,浑身直哆嗦。老万也抱着膀子,埋怨他表妹夫,说老朱,你们这房子的朝向也太成问题了,这么热的夏天都有些冷飕飕的,冬天不还得冻僵啊?
朱洪翔把灯打开,无奈地回答没办法,现在房价忒贵了,朝向好的多几万呢,能省就省吧。
我眯着眼睛瞧这房间里面,布置都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很贵的大物件,当然,更谈不上风水布置了。我由小妖推着轮椅,在房间里大概转了一下,在电视柜的旁边,放着几根芦荟盆栽,而厨房的灶台是朝着南方的,墙上有根彩带吊垂而下,这几处都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对房子的格局影响真的不大。
稍微转了一圈,我们来到了浴室的门前。
朱洪翔家的浴室和厕所是一个房间,用帘布隔着,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浴室有一个坎,整体高出过道约十几公分,我不解其意,问是为什么?朱洪翔说当时他也问了,中介说因为是顶楼,所以防水要做得比较足一点,而且似乎还跟水压有关系,他也讲不清,见没什么影响,也就算了——这家装修不错,为了省钱,这里面他们就换了一个马桶,其他的都没换。
因为这个坎,我的轮椅进不去,在外面瞄了一眼,总感觉心里面十分不舒服,觉得他们新换的马桶一点儿也不和谐,跟整个浴室格格不入一样。我伸长脖子一看,只见那马桶与地板的位置,有一个裂缝,有点大,不知道是马桶的原因,还是装修工人的手艺太潮了。
老万见我看得辛苦,问我要不要把轮椅搬到浴室里面去瞧?在这外面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点头,说好。朱洪翔和老万就一前一后地准备把我抬进去,而当我正悬在半空中的时候,仰首地我突然看到朱洪翔的脖子上面,居然坐着一个白衣姑娘,脸上蒙着一张皮,模糊不清;而就在这个时候,朱洪翔竟松开了手,将悬在半空中的我,往后面猛地推去。两人相抬,一人松手,后果自然是要跌倒在地。
我看着那个白衣女人低下头,丝带一样柔顺的头发垂下来,一直垂到了朱洪翔的手上,而我则随着轮椅,往后面狠狠摔去。这只是一个小坎,老万本来并不在意,哪知这么一猛推,自己的脚倒是扭到,歪到一边儿去。眼看着我就要重重摔倒在地,一只小手伸出,稳稳地托住了那轮椅。
在旁边的小妖将轮椅扶正,大喝一声“好胆”,如藕小手往前一挥,腾空而起,朝着朱洪翔的身边跃去。
我虽然安全着陆,但是被抖得厉害,等稳定下来,抬起头去,只见朱洪翔直挺挺地躺在浴室的地上,而小妖朵朵则蹲在马桶前面,撅着小屁股瞅那道裂缝。
老万摔了一个大马趴,揉着背爬起来,唉声叹气,然而当看到自己那表妹夫仰首朝天而躺,顿时吓了一大跳,抓着我的肩膀,着急地说陆哥,这、这什么个情况啊这是?我虽然已成废人,但是有小妖在,却并不是很担心,回想起刚才的场面,嘴角挂着笑,说无妨,不过就是个小玩意而已,老万,你去接一杯水,喷在你表妹夫脸上,一激灵,立刻就醒过来了。
老万不敢耽误,马上去客厅找水杯,我则问浴室里的朵朵,说怎么样,发现些什么没?
小妖伸了一个懒腰,说你的鼻子又没坏,仔细闻一闻呗?
见这小丫头似乎还有些生我的气,我没有继续问,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果然,我闻到了很淡的尸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