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仇恨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我笑了,说看毛线啊,出来混都是要还的,你当初赚钱赚得爽利,但有没有想过受害者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不过你也看到了,就你这点吃饭的本领,这里谁不比你厉害十倍、百倍,你这一番掩耳盗铃,好像别人就拿你没有办法了似的。
黄一故作镇定地说:“我是无辜的,你敢拿我怎么样?如果你敢刑讯逼供,到时候我出去了,一定投诉你,并且发动所有的社会力量,让你们的名声扫地!”
我摇摇头,说你越是这样,说明你的心里面越是虚。在这个行当里混了这么久,想来你也是见过了很多恐怖的东西,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亲身体验一下那种绝望的滋味呢?放心,你不会有活着出去,到处煽风点火的机会的。
我们这边说着话,雪瑞已经背过身去,将那条青虫惑给唤出,平托在了手心上。根本不用吩咐,小妖朵朵便将黄一给一把推到了审讯桌前,脑袋摁在了桌面上,雪瑞将手上蠕动的青虫惑放到了黄一的面前,那条小拇指粗细的小东西开始缓慢地爬行,爬过雪瑞春笋一般细长的指尖,爬到了黄一的鼻梁上面,然后沿着他的脸庞,慢慢爬到了额头的位置。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青虫惑有无数双触角,在脸上爬行的触感也有些恐怖,而我则在旁边缓慢地说道:“正如我所言,你总是喜欢把痛苦加诸于别人身上,但是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会面临的这样的恐惧。被这虫子爬过,你的身体里也即将生满肉眼所看不到的小虫子,它们吃你的血肉,然后将你发大的神经系统给慢慢撩拨,让你受尽比别人更多的痛苦——你看,我们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是让你得到报应而以……”
黄一的脸色铁青,当青虫惑盘踞到他的额间印堂之时,他终于忍耐不住了,怨毒地盯着我说道:“我们上面会为我报仇的,小子,我死得有多惨,你就有多惨!”
我笑了,说关我毛事啊?抓你的是国家的有关部门,而我们只是路过的无关人等,怎么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啊?再说了,这个世界,谁会闲得蛋疼,为了一个死人去跟偌大的有关部门纠缠不休啊——躲都躲不及呢,不得不说,你还真的是幼稚啊。
听到我的这一番话语,黄一气愤地大吼一声:“啊……”,然后双眼呈现出了白色的瞳孔来。
他吓昏过去了。
我和雪瑞对视一笑,击掌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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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循循善诱的威胁、以及青虫惑趁虚而入之下,黄一昏迷醒转,开始老老实实地交待起来。
黄一是南方省道上比较著名的掮客,也是一家讨债公司的业务合伙人。
他平日里最多的业务,也不过是讨讨债、处理一些商务纠纷,以及盗窃商业机密的事情,下线里有十来个处理相关业务的人,是合作关系,他负责招揽业务,然后从中抽成,二十多年厮混下来,手底里倒也有几个有勇气杀人的汉子,也就是所谓的职业杀手。
黄一是在06年的时候,经过一个客户介绍,认识了一个泰国的胖子。那个胖子也是一个情报掮客,但却是个名动一方、只手遮天的人物。然后在以后的接触中,他开始逐渐地折服,而那个胖子又有意拓展在中国区的势力,故而介绍他加入了一个叫做“契努卡”的互助会组织。
自从加入契努卡之后,黄一的业务开始得到了很大的拓展,他甚至已经可以挑战南方省一些老牌的会所,成为了地下世界里炙手可热的金牌掮客,很多本地人无法完成的任务,他都可以从契奴卡找到足够厉害的高手,过来将这些事情完成。
不过黄一并不是单纯的契奴卡成员,当他开始逐渐地接触到普通人视线之外的东西时,另外一个叫做厄勒德的组织开始进入了他的视线里。那个组织不比契努卡这种松散联盟,管理也很严苛,有着明确的目标和级别体系,然而因为厄勒德的潜势力很大,而且它的目标耸人听闻,让人心生向往,所以他还跟厄勒德也有着一定的业务往来,也算是外围的人物。
如此说来,黄一倒是一个多重身份的家伙。
这次给那个叫做傅小乔的女人下降,他是亲自跟的,主要还是因为马炎磊的身家丰厚,有很多重复挖掘利用的可能。为了自己的野心,黄一需要狠狠地赶上一笔,所以马太太一开始出现,他便开动脑筋,想着有没有侵夺马家资产的可能。
所以即使这次马太太没有约他,他也会另外找来,施展各种手段,尝试将马家的财产给生吞下来。
至于给傅小乔下降的那个降头师,则是通过那个叫做差猜的泰国胖子联络的,马来西亚人,在南亚一带也算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而且为人很实际,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
我问黄一知不知道如何解降,他摇头说不知道,对于一个降头师来说,除非是衣钵相承的师徒,即使是至亲之人,都不会将这个秘密告知于别人的。因为很多东西,就如同魔术一样,没有揭穿时神奇得一塌糊涂,但是将谜底公布出来之后,原来并不如我们所想象的那般复杂;再有,像傅小乔那种情况,虫入肉中,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