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
当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意外。
“威尔-岗格罗?”
“陆……陆左?”
我们两个齐声叫出对方名字来——虽然这个俊朗挺拔的老外将脸颊上的络腮胡子给刮得干净,但是我却一眼,就瞧出了他便是我以前在萨库朗基地是的老友,某个自称是来自英国某杂志的摄影师,一个很厉害的搏击高手——当时我们一同从监管森严的萨库朗监狱逃脱,结果这个家伙半路失踪,害我们找了好久。
本来以为这小子死在了萨库朗黑巫师的手里,却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碰面。
多日不见,他似乎更加俊朗了,长得跟汤姆克鲁斯有得一拼的他,身手也厉害了许多。
我们两个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刚才拼斗正酣,也瞧得不是很分明,此刻一见,不由得有些老友重逢的感觉,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抱在一起寒暄,也算是热烈。旁边的队员看着我和这个帅气的老外居然认识,而且一副相熟的表情,都不由得惊讶万分,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实话,我很想知道,我在他们的心中是更加神秘、更加伟岸还是更加恐怖了?
寒暄过后,我问起了上次他为何突然失踪的事情来,他略微有一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他当初见逃跑无望,于是就跳身躲入了那血池里面。没曾想那血池竟然另有暗道,他顺着进去,结果被吸到了一处幽暗的深潭中,挣扎了好久,一路寻找,终于通过地下的暗河,从一个叫做福龙潭的地方出来,逃脱生天。
他试图回去找我们,结果发现萨库朗基地一片狼藉,已然被封住了,而后他又惹到了附近一个寨子里神奇的巫婆,于是潜身北逃,后来也没有再回去……
我听着威尔讲述着分别之后的情形,也讲了我们如何逃出的萨库朗,都有一种尘封已久的感觉。
熟悉之后,我便不再绕弯子,直接了当地问他,说威尔,你是不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他眉毛一跳,看着我,说嘿,伙计,你能不能不用这么种族歧视的称谓,来叫我们血族?好吧,你并不是常人,所以我也不瞒你了,如我所见,我是血族,不过我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种血族,抛除这个身份,我还是一个艺术家,画家、摄影师以及慈善家,同时我还是一个基础物理的研究员,当然,我在生物学上也有着高深造诣……
这家伙一连串的头衔抛出来,我摇头苦笑,说没见过这么狠劲儿夸自己的,你不吸人血?
他一愣,说噢,哪有血族不吸血的?不过我从来不咬人,向我们这样的贵族,更喜欢把血库里面买来的鲜血倒进高脚杯中,对着月亮小酌。放心,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哦,我是说,主动杀人!我耸耸肩,说这么说来,你算是一个好人咯?好吧,我原谅你当初的不辞而别,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威尔岗格罗告诉我,他们岗格罗氏族的天性,就是喜欢孤独的荒野和丛林,跟野生动物为伴。不过他来到这里,是想要找寻一种基因突变型的粘菌复合体,这东西是黄色的,有着奇妙的香气。
我眉头一跳,问他找这东西干嘛?他回答我是用来做科学研究——主要的目的,是里面含有一种奇妙的物质,或许能够改变他们血族的体质,变得不那么惧怕阳光。说到这里,他闻闻我的身上,说你遇到这个东西了?
我耸耸肩膀,说擦肩而过,然后将刘明和日本人的事情告诉他,威尔一脸的痛苦,大骂日本人。
套完话,我不再理会这个曾经的牢友,而是蹲下身来,盘问起这两个黑袍人来。在我和威尔叙旧的时候,滕晓和老赵已经请这两个自谓贵族的俘虏,吃了一顿生活。
所谓吃生活,进过局子的人或许能够明白这黑话,其实也就是水浒里面的杀威棒,无论你有多厉害、多骄傲,这一通不问缘由的海扁下来,他们都要老老实实地明白一个道理,这里面,他们不是老大。
秦振已经苏醒过来,他刚刚受到的攻击是吸血鬼的种族天赋,超音波攻击,这东西会让人的耳膜以及听觉神经系统遭受到如同落雷一般的疼痛,短暂的昏迷也是自身防御机制的一种表现。不过作为一名修行者,他的身体强度自然比常人要厉害许多,故而这般的音波攻击,也只是起到一时的作用而已。
醒过来的秦振脸色苍白,有一种很强烈的呕吐感,但是想吐又吐不出来,如同孕妇。
于是他将这种不畅快的感觉,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两个黑袍人的身上,好是一通乱打。落难凤凰不如鸡,两个幸存的老外哭着鼻子求饶,有一个家伙说得特别好笑,王小加捂着肚子给我翻译,说“解放军优待俘虏”——好吧,这是早年先的梗了,没想到这个老外也知道。
看到这两个被揍成了面口袋一般松垮垮地躺在地上的外国友人,我回过头,问威尔我这么做,你会不会介意?
威尔连忙摇头,伸出手,一副请便的样子,说伙计,你没看到他们刚刚跟我还在打生打死么?
旁边的滕晓抱着膀子,好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