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万家几兄弟扶着昏迷的万勇,往着他们之前过来的那面林子退去。而我和杂毛小道并没有动,身边的老萧用棍子当拄拐,望天,眯着眼睛看这异象不说话,我崴到的左脚一阵一阵地疼痛,扶着他的肩膀,说你在看个啥子呢?
杂毛小道皱着眉头说他在想,救场专家肥母鸡,怎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出现呢?我一听,心中的疑惑便浮出来,忙问:“你们到这里来,莫不是那肥母鸡领的路?”杂毛小道说倒不是它领的路,不过路径却是它给的……
我说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杂毛小道摇摇头,说不好说,虎皮猫那厮不愿意让人知晓,那么我也不敢私自透露给你。听到杂毛小道谈起了虎皮猫大人,我那紧张不已的心终于开始安稳下来,抬起头,只见万三爷开始在劝王麻子,说柱子,你要多少钱,直接跟三大爷说个数字便是,何必做出这极端的事情来?生活有多美好,你年纪还小,并没有太多的体会,三大爷拿钱给你,给你娶媳妇——你都没有孩子,以后老王家可不是要绝后了啊?
“传宗接代”这个深入中国人骨髓里面的话题,让王麻子激动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些犹豫。
然而转瞬之间,他抬起头来,说莫骗我了,我受了太多的欺骗,受够了,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别想骗我……咦,你们笑什么?你们觉得我很好笑么?
王麻子看着我、杂毛小道和万三爷脸上突然间一齐流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疑惑不解,他的思维已经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抬起右手的尖刀,指着我们大骂:“你们笑什么?信不信我一刀捅死小屁股?”
“他们在笑,笑你就是一个傻波伊啊……嘎嘎!”
“谁?!”
王麻子闻声,朝着头上看去,一大坨热烘烘的鸟翔“吧唧”一下,准确无比地落在了他的眼睛里面。
他“啊”的一声惨叫,用右手袖子去揩脸上那泡稀烂的鸟翔,然而当视线刚一恢复,便见到一根歪曲的树棍,迎风朝着他的脑袋猛力地撞击而来。使棍的这男子只当是打地基,一棍敲得闷响,王麻子只觉得天旋地也转,手上的刀子一松,人便栽倒在地上,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