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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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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第11-12章 中仰白僵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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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里,杂毛小道便去监狱里帮人做法事,念经消磨那监室里的怨气,一番布置,不知道又捞了多少油水。不过这也是他该得之物,我并不去管。连老江这边,也在第三天的时候也找到了我,将此事的酬金给我——豆豆的父母并没有出面,不知道是羞愧,没脸见我,还是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过我也没所谓:我接这份活儿,冲的是跟老江的交情,旁人的看法,并不能影响我分毫。

    如此又过了数日,我晚上在家中照顾吉祥三宝,白天便无所事事地在县里面逛——飞山庙、大凉亭、十里长滩、隆里古城……享受这闲暇时间的简单快乐,有的时候会在风雨桥上看别人下象棋,一蹲就是一下午,也会去找一些同学玩。只是自毕业后,大家山南海北,天各一方,聚不齐拢。

    在县里面的同学也忙碌,各自都有一滩子事情,没有时间陪我这闲人,聚了几次,无外乎吃喝唱K,并没有多少意思,于是就停歇了。

    有一天晚上,朵朵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眼睛哭得通红,问她话,也不答。

    我想了想,莫非是想家了,返回自家亲生父母那里,瞧了一下?

    只是她拚死不肯说,我也不好强问,摸了摸她的头,好言宽慰了一番,她的情绪才好了起来,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我心中有些难过,这小丫头,终于开始有心思了,不再像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晶,也不会什么事情,都跟我讲了。

    这是好事,说明小丫头成长了,但是我心里却莫名其妙地酸,好像失去了什么。

    这……也许是每一个父母需要面对的烦恼吧?

    我在洪山的合伙人阿东在老家待了一段时间,终究放心不下餐房的事情,于是到县里来跟我告辞,准备离开晋平了。我借了车,送他去栗平的飞机场,回来路过大敦子镇时,撺掇我父母搬家,到县里面去住。我母亲不肯,她舍不得自家住了大半辈子的小镇,舍不得这左右相熟的邻居、老屋和青山绿水,以及每年三月那坝子上遍地开放的灿烂油菜花儿。

    那是她熟悉的生活,梦里面都是这场景,怎么会舍得离开?

    我无奈,找人给家里面换了些家具、增添了些布置,让父母的生活更加舒适一点。

    期间的杂事颇多,便不一一详叙,平淡的日子虽然见诸于文章,并不能够勾出人太多的阅读兴趣,但是我们所有的拼搏和奋斗,最终的目的,也不过就是安享这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已。杂毛小道在帮县监狱超度完怨念之后,又在风雨桥头摆了几天摊,因为靠近几所学校,总是有好多学生妹子,找他算姻缘。

    难得的是他不但紫微斗数、易经八卦了然于胸,对西方的星座、塔罗牌也是颇有研究,再加上那一张可以将死人说活过来的嘴,生意倒是蛮好,也摸了不少学生妹子的小手儿,每天都开心得要死。

    不过,他历来喜欢刺激冒险,终究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没几天便在我面前唉声叹气,说闲得身上发霉长毛了。

    我与他相反,恰恰是个没有什么追求的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将朵朵能够自由出入于阳光之下,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一般,拥有幸福而平淡的生活。比起杂毛小道来,我更喜欢随意而安的日子。

    然而世事皆不如人意,总是有一些事情,会激发着人朝着命运的轨迹合拢。

    随着时间推移,我左手上的疼痛开始越来越频繁、越来越严重了。

    症状如同风湿一般,肌肉瘦削,关节不利,口鼻干燥,时不时有深入骨髓的疼痛从左手上的骨节处传来,有的时候右手也交相呼应。一开始的时候三两天,后来一天发作一次。

    所谓十指连心,它让我疼痛不已,有时候甚至疼得直想撞墙。

    一开始我还直以为是被邪气侵袭,风湿入体了,有金蚕蛊在,调养一段时间便没事。然而随着疼痛的加深、病发的频率越来越短,我便开始重视起来,发觉左右手上面的经脉已经开始异变,正朝着一个不可控的方向走去。所有的源头,则是来自于手掌上的那几个符文。

    而真正的引导,却是监狱中罗聋子的怨力导致。

    杂毛小道与我一同分析了一下,说是这手掌因为积聚了太多的邪气,以及邪灵的怨力,所以开始病变了——其实也不能说是病变,它对邪物的威力越来越大、也能够起到震慑邪物的效果,但是这些东西是不可控的,很可能会伤及到我的身体。

    这事也找了见多识广的“及时雨”虎皮猫大人,结果它只瞄了一眼,便说这东西属于苗疆巫蛊一脉,它虽然早年间认识几个养蛊人,但是却并不熟悉这手掌的诅咒原理。不过,既然能够让我感到痛苦,想来后续应该会有麻烦,有损健康,最好还是要找寻一个解决的法子才好。

    十一月的下旬,我与杂毛小道前往市人民医院去检查身体,请骨科专家来帮忙确诊,看看能不能够用医学手段来将其控制,并且治疗。但是东西终究不是科学领域的范畴,医生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得出的结论是健康无比,比牛犊子还要壮实。至于我时常感受到的灼热和疼痛,他疑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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