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降头术,麒麟胎 第49-50章 达成和解,奇葩狱友
”那和服美女不能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情似水。
我和原二隔着铁栅栏商量如何逃狱的计划,没说两句,在我的右手边很远的角落突然出现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阿弥陀佛,两位小哥子,你们的计划可没可以算上我老和尚?”这声音苍老,有着浓重的云南边疆音,而且“阿弥陀佛”这几个字,口音格外古怪,让人好笑。
我看不到说话的人,但是这个人一出声,立刻从各处传来好几声的附和,有说英语的,有说泰语(或缅语)的,最让人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个女人操着武汉话说:“一起克,一起克(去)……”
我还真的不知道在这牢房里,居然还有这么多狱友。
加藤原二往后退两步,他旁边的一个纸片式神高高举起手,然后猛地往下一挥,“铿……”门应声而开,他缓步走到了我这边来,抱拳为礼,说陆左你们是怎么将那消蚀精神和气力的绿草汁,逼出体外的?说话间,那个叫做杏子的式神挥出手,将我这边的牢门枷锁也斩断。与此同时,牢房里的其他地方,也响起了同样的声响。
我与雪瑞出了牢门,发现这大牢房是一个过道式的长廊,我们这里算是头几间,从此处往里走,还有两侧二十来间。不过关押的人不多,陆续走出几个人来,有一个瘦骨嶙峋的光头老和尚、一个眉高眼深、一脸胡茬的老外、一个痴肥如猪的中年妇女以及两个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其中,老和尚和后面那两个黑瘦男人,都是泰国或者缅甸的本地人。
我笑着回答加藤原二的问题:“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各家都有各家的法子。你也不是没中着么?”
八个人聚在长廊正中的烛火之下,从身上的臭味来看,老和尚和老外应该是被关押得最久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流着脓水,精神气色也差;而那两个黑瘦汉子也属于天残地缺之辈,一个独目,一个则是杨过大侠,只有那个胖女人脸上仍旧冒着油光,一脸的“痔疮”。
看着这些老弱残兵,小日本很不乐意,说他不是开福利院,只带有用之人,而不希望有人拖后腿。
这几个人纷纷表示:自己其实是厉害角色,一方大拿。可惜被那“蚀心草”给消磨了气力,如果能够将那蚀心草的残渣药力给逼出体外,他们绝对没有一个是吃干饭的。许是被关得太久,高鼻梁蓝眼睛的老外最是激动,他会说点中文,于是结结巴巴地说他叫作威尔,威尔岗格罗,他是一名摄影师,但同时也是英国灵学研究会克鲁克斯先生的学生,是一个很厉害的灵媒,请不要抛下他。
老和尚巴通看着加藤原二和我,一脸的渴求,缓缓说道:“只要给我们解开蚀心草,我们便能够自由!”
加藤原二沉默了十几秒钟,最后终于点头同意了:“好吧,我可以让我的侍女帮你们吸出来,但是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刚才说的这一番豪言壮语。”
五人皆称善,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让加藤原二的纸片式神给他们吸蚀心草的毒。
我走到了姚远的牢房门口,看着这个老先生端坐在席子上,闭目不言,问他:“姚老先生,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他睁开眼睛,笑了,说:“政府既然已经管上了这里,他们应该需要一个替罪羊,让双方都有颜面下台,所以我留着还有用。加油吧,希望我今天的晚餐,不是你们其中的一个人……”
我默然不语,与雪瑞返回了自己的牢房静坐。
一个多小时之后,铁门哐啷响,三人一组的巡逻小队,再次来到了这个牢房里。这是一次与平时一样的检查,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牢笼中的已经不再是囚犯,而是一群去掉了镣铐的猛虎。
我端坐在牢中,雪瑞坐得累,半倚在墙壁上,用手指小心地摩挲着那道被式神劲气斩出来的深印。
脚步声随着强力手电筒的照射响起来。
这些巡逻者配备有手枪和鸣哨,而靠近铁门处还有一个红色的警报按钮。
这些便是我们全部的阻碍,没有监控录像,没有对讲机,没有感应器……这种简陋的防范措施,似乎还停留在半个世纪之前的二战时代。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萨库朗(格朗教派?)的大本营,精英荟萃,随时都有高手支援,所以他们毫无顾忌——果真如此么?
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我的面前,这是三个赤裸上身的黑瘦男子,有一个的年纪可能才十四五岁,算是个少年,然而他眉间的英武却并没有因年纪而减轻半分。他停下了脚步,呆呆地看着雪瑞,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旁边一个大叔级男子一巴掌拍在这个少年的头上,大声地呵斥,然后朝着雪瑞猥琐地笑着。
大叔似乎在说着什么淫秽的话题,旁边的同伴也笑了,唯有那个少年没有笑。
他的瞳孔比旁人的都要黑,泛着微微的亮光。
巡逻者没有看到铁门其实已经被斩开了枷锁,也对墙上那突兀出现的石痕置若罔闻,调笑了一下同伴,然后朝着那边继续走去。没有两秒钟,我就听到了铁门被猛然推开的响声,然后有几声劲风炸响——这是出拳或者出腿的速度达到了极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