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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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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降头术,麒麟胎 第39-40章 误中副车,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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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取回来。

    我问他下傀儡替身降的人,是不是那个长相丑陋的善藏法师?

    他点头,说是。我指着一片明亮的错木克村和山腰上的重重黑影,说说不定那个家伙已经死于乱枪之中了。只要他一死,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何必去执着将泥娃娃找回来呢?现在太乱了,过去实在有危险。姚远摇了摇头,说狡兔三窟,你真以为善藏是个穷途末路的人?这个家伙早已经把格朗佛塔里面的地下通道整理收拾好了,只要情形不对,随时可以撤回他们的总部去。

    我很敏感地听到了“总部”两字,眼睛都亮了,问那总部在哪里呢?

    姚远说不知道,他在这里的身份,说好听了是客人,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个俘虏囚犯,哪里能够知晓那么多的事情?总部便是总部,不过应该也在这一片山区里。果然,肥虫子在此刻已经悠悠地一路找回来,竟然给了我同样的答案:善藏跑了,毛都没有见着,此刻在那里负隅顽抗、作垂死挣扎的一伙人,应该也被他给抛弃掉了。大人物一旦认真起来,手都是很黑的。

    我将那个泥娃娃小心地放在了随身的包袱里,遥望错木克村,熊熊火焰在燃烧,许多蛇因为怕热,纷纷朝着这边的溪流处游来。那里的战况如何,已经引不起我任何的兴致和好奇了。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回江边的洞口,将这泥娃娃按照姚远的方法,给杂毛小道解降才是。

    这是我目前心中唯一的期盼和想法。

    我指着姚远,让他跟我走。没有小妖朵朵的关照,在这丛林中行路,除了靠意志之外,似乎还要有一个相互扶持的家伙在。而且,我把姚远押回去,有好多事情需要找他了解和核实,如果这解降法子是错误的,到时候我还不是白跑一趟?只有他在旁边,遵着做,才能够尽心尽力,因为他如果耍花样的话,我直接可以将他一枪弄死——或者,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可以用来给他考验一下毅力。

    虽然极其想着返回去找寻自己的泥娃娃,但是被枪指着,姚远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点头。

    不管错木克里面双方势力的交战结果,因为若是他们任何一方胜出,歇了口气,那么我们将面临的,一定是猛烈地报复或者盘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们两个就在黑暗中往回路摸索。因为那天的月色依然不错,所以虽然没有小妖朵朵的帮忙,但是还是能够勉强行路。

    姚远对在我们周围训练探路的肥虫子十分好奇,他是个算命先生出生,走南闯北,自然也是极有见识的。便问我是不是蛊师——能够指挥一条肥虫子颠来跑去,自然是这种职业了。我也不否认,然后问起善藏法师的信息来。姚远所知的不多,不过他懂得缅甸语,所以多多少少能够听得懂一些内容,于是他告诉我,善藏法师并不是地位最高的人,在总部,还有很多厉害之极的降头师在。而那些外来的武装分子,则听闻是北边毒枭王伦汗的人手,被借调于此,协助善藏行事。

    江边离此地很远,我白天都走了十来个钟头,现在是夜里,路况也并不是很理想,我们走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月钟头,竟然还不及我白天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多。路过一片林子,姚远突然不敢再次前行了。我问怎么了?他僵直地伸出手指,往林子上空颤抖地指去。我顺着看,心中大惊。

    我看到了一个僧人,在林中的半空中,悬浮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和现象是难以解释的,比如西藏密宗修行大圆满时出现的一种死亡现象——“虹化”,得道高僧在圆寂时,其肉身化作一道彩虹,进入佛教所说的空行净土无量宫中,有的肉身成虹身,直接不见,有的身体缩小,或者只留下指甲毛发;再比如肉身悬空而起。

    这里的悬空,并非指的是魔术中用威亚、钢丝吊着欺骗人视觉的小把戏,而是纯粹利用人的念力,将肉身承托而起。意念这东西虚无缥缈,寻常人倘若想把它量化形容,是很难以做到的事情,在西欧有这么一句话“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这里面所说的上帝管辖,便指的是精神范畴。

    世人之所以对有道行者如此尊敬,因为那是神的范畴。

    人不是灵体,肉身悬空,这需要的能力是常人所不能够理解的,古时候的人形容楚霸王项羽有“过顶之力”,就是说的这一点,我至今也没有看到一个人能够做到过。并不是那东西很难,而是法门不通,方向不一样,比如说你让一个学计算机的人去盖房子,这就真的有些难为人家。不过虽然说方向不同,然而能够让念力托载自己悬空的,却实在不多,正如同修藏密者很少能够虹化一般的道理。

    这样的每一个,都是传奇人物。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我惊讶的事情,我真正吓了一跳的是,这个穿着红色袈裟的僧人我还真的有见过,就在几天以前的下午时分,这个老僧人带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弟子,慢腾腾地从错木克村往外走去,他当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让夕阳将他的影子斜斜拉长,然后消失在苍翠的森林之中,头也没有回一次。我们当时还以为是两个普通的行脚僧人,甚至还担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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