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么,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
我和黄菲都笑了,我指着杨宇大骂,说你小子要是一语成偈了,少不得找你麻烦,还我家菲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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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机场,过了检票口,走不远,我们在一个小厅处候机。
有只小手拉着我的裤脚,摇,然后喊:“叔叔、叔叔,你耍流氓,欺负阿姨呢……”我发愣,转过头来看,原来是一个四岁大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旁边的一个少妇连忙抱起他来,然后冲我笑,说我好福气,女朋友果真漂亮得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呢。我刚刚拥吻黄菲时倒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被她一说,倒脸红了,嘿嘿笑,说不好意思啊,情难自已,倒教坏小朋友。
她说了几句漂亮话,怀中的这小男孩又吵闹,说叔叔、叔叔,小姐姐怎么没在?
我看着他炯炯有神的明亮黑眼睛,这才想起来,上次坐飞机回来的时候,我们好像也见过呢。看他这样子,应该是能够见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脸皮厚,睁着眼睛,说什么小姐姐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他摇着头闹,说就有,就有!他妈妈赶紧拦着他,然后向我道歉,说不好意思,这小孩子,从小就爱胡言乱语,老是说一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他姥爷都故去好几年了,年年回来,他都说他姥爷给他讲故事。
我说大姐这事情有点儿玄乎呢,听你这么说,你家孩子莫不是开了天眼,能够看通阴阳啊?她笑,说我年纪轻轻的,怎么还信这一套封建迷信,简直就是思想僵化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么愚昧,真白读这么多年书。
见她不信,我也就不说什么,聊起了家常来。
她姓钟,我姑且称之为钟大姐吧,她是栗平人,夫家是南方省鹏市的,老公工作忙,就带着儿子到这边来过春节了。她儿子小哲是04年出生的,还没满四岁。这小子调皮,讨嫌得很,而且老是神神叨叨的,自懂事起就老是说能够看见些不干净的东西,哭闹好多回,她老公迷信,找了好几个先生看过,还找了寺庙的高僧,也没有用。
我们从地下一直聊到了天上,在飞机上,我还好奇那些先生都说什么,她不屑,说都讲是开天眼。什么开天眼嘛,完全都是小孩子瞎想,糊弄大人呢。小哲在旁边闹,跟他妈妈吵。我笑笑,问小孩儿你是真的么?他瞅了我一眼,朝我吐口水,然后说老东西,走开点。我捂着脸苦笑,我这年纪,算得上老家伙么?
钟大姐连忙跟我道歉,找了餐巾纸给我擦。
下飞机时,我对钟大姐说,我略懂一些玄门奇术,她儿子确实是体质异常,能辨阴阳,但是这体质呢,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很容易招惹邪物。之前她老公去庙里面求的饰物很好,要佩戴着。我留一个电话,如果小孩子出现什么状况,又或者措手不及的话,给我打电话,都是老乡,能帮忙的自然会帮一些。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但还是把号码给记住了。
到了南方市的白云机场,我转乘地铁到了火车站,然后买了一张50多块钱的火车票,转车前往郴州,吴刚的老家。在市第一人民医院里,他正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