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什么要祸及家人,这就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象征,但事实根本不是如此,这反而是绝对公平的体现,就假若一个罪人杀了十个人,他一人身死,但他一人的性命能和十人相比吗?那十人又何其无辜?
这就不是一人能还的!
在那时,不管是后世子孙,还是家人族人,都是以缘分和那个人相连,既然能享受到‘好’的缘分,那‘坏’的缘分也定然要牵连,于是这种牵连就把等同于那九人生命代价的罪责均分给了这些人,他们遭遇各种的事情来还清这一份罪孽。
说到底,这才是绝对的公平,没有偏袒于任何一方。
“也是警醒,勿造孽,会祸及无辜的家人子孙。同样也是一份激励,带原罪之无辜人,多行善,化解缘分牵连之人的罪。”这是慧大爷给我说的话,当年我就对这‘连罪’的法则产生过一些疑问,师父就扯着我,来到了慧大爷面前‘我道家修身,佛家修心,这老秃驴比我能扯淡,你听他讲,你心里也就明白了’。
所以,我听到阻止仁花之人,给仁花讲了这么一段祸及族人的话,也就不奇怪了,这真的就是至理!
“仁花在当时追悔莫及,可惜虫子已经不是只剩两年寿元的她能阻止的了。只能想办法压制。”如雪轻声的说到。
“为什么不能阻止?就是虫子吗?用火烧,用脚踩,灭了它们就是。”我愤愤的说到,虽然我能理解天道的这一条法则,但是牵连到了如雪,我又怎能保持平常心?
或许,这也就是我心性上的缺陷,也是人性本身的缺陷,离走到绝对公平的看待万事万物,去掉自私的原罪,上升到灵性大开的境界,真的还差了很远很远的路。
“承一,你又发小孩脾气了,这虫子你也知道,坚硬无比,就算火烧,怕是也要足足十分钟时间才能彻底的烧死一只虫子,更别提脚踩什么的了,你是没见过它们真正活跃之时,那敏捷的动作,更何况你一脚奋力踩去,也不一定能踩死这种虫子,那面对这种虫海呢?承一,用昆仑之物培育的虫子岂是那么简单,它们还有顽强的生命力。”如雪给我解释到。
“那到底是什么昆仑之物?”我追问到。
“我没见过,我不是太清楚,可是我判断和你早年经历过的老村长事件,中间存在的一件事物是一样的,是那种紫色的植物。”如雪说到。
“啊?是那个!”我惊呼了一声,如果是那个,我真的无话可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强悍的老村长,浮现出了杨晟改造出来的怪物!那这样的虫子,莫说是虫海,就算只有一两百只也是绝大的灾难,可是我不甘心的说到:“那怎么办?仁花培育出了这种虫子,难道她就没想过克制的办法吗?”
“她本身能指挥控制这些虫子就够了,在她当时并没有想过要灭杀这些虫子,那些虫子除了产生了仁花意料之外的一个能力,那就是繁殖能力大大增强,另外这些虫子也生出了仁花根本没预料到的变数。”如雪给我解释到。
“什么变数?”我追问到,因为就算我和如雪已经不可能了,但我也不想如雪的一生就留守在这里,当一个与蛊为伴的女人,只要有一丝丝可能,我都想拼出性命为如雪争取。
“那就是这些虫子仿佛在昆仑之物的培育下,已经产生了一点点智慧,或者是对某些本能已经有了一点思考能力,那就是生存本能,只要是威胁它们性命了,它们就会狂躁而脱离控制,特别是仁花刻意培养的虫王,更是如此,所以就算当时的仁花,也不可能大规模的彻底灭杀它们了。”如雪幽幽的一叹。
“那就坐以待毙吗?”我的脸色变了。
“当然不是,仁花是何等天才的任务,而那个阻止仁花的人也并没有完全的放任不管这件事情,在仁花生命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终于根据虫子的特性,想到了一个办法。”如雪这样对我说到。
“那就是把那些虫子封锁在大妖体内?”我再傻,联想起一路上的见闻,也想到了这一点。
“是的,那些虫子有一个特性,它们吞噬一切,就是为了获得”说到这里,如雪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想什么形容词,然后才说到:“就是为了获得一种强大的灵魂力量?或者气息?这个我不知道,总之应该就是这样吧!它们吞噬,也需要消化,而消化的方式就是沉睡,你也看见了,它们释放出大量的黑气说到底,仁花和那个人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欺骗。”
欺骗?我一下子愣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欺骗虫子?”
“是的,欺骗虫子!因为他们研究过,让虫子不反抗的灭亡,只有两种方法,这两种方法说来好笑,一种就是不停的吞噬,不给予排除黑气和正常排泄,让虫子活活的胀死。第二种,那就是让虫子活活的饿死。”如雪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觉得好笑,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胀死,饿死?那明显第一条根本不可行,这么多的虫子,无物不吞,让它们胀死,老林子得经历多大的灾难啊?”我笑不出来,因为无论是胀死,还是饿死,如雪的岁月怕是已经‘葬送’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