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怀疑三分钟这个时间的可靠性!
在我的拳头之下,鲁凡明的脸很快变形了,可笑又可怕的是,他的头骨,如此坚硬的东西,竟然被生生的砸凹下去了一块儿,可见我是多么的用力!
我的拳头与坚硬的头骨碰撞,只是一小会儿就已经鲜血淋漓,痛得麻木,可是能比上我心中的痛快?当你痛恨一个人的时候,你或许会想出千百种的方式来折磨他,但是,相信我,没有什么能比一拳一拳痛揍他,看他在你拳头下求饶来得痛快!
鲁凡明被我揍得几乎晕厥过去,但只要他一有这个征兆,我就会狠狠的一耳光抽醒他,接着再打,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一个男人屈辱了,鲁凡明就算不是人,他也是雄性动物!他终于被我折磨的崩溃,他大喊:“点点的本体就要回来了,刚才我用最紧急的命令召唤了他!你杀了我,杀了我!不杀我,你马上就会没机会了!你就得死!”
一分钟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气喘吁吁的对着鲁凡明‘呸’了一声,然后提起刀,手却不自觉地在颤抖,我知道我必须辰这个绝好的机会杀了这个人渣,不杀他意味着会有更多人死在他的手上,会有更多残忍冷血的邪物诞生在他身上,可是这却是我第一次要去正面的,主动的杀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不害怕?
对的,鲁凡明不尊重生命,可是我尊重生命,我没办法去亲手结束一个生命,还保持着淡定!
“杀我啊,哈哈哈杀我啊,不杀你就是个王八蛋!哈哈哈”鲁凡明吐了一口血沫子出来,声音模糊的喝骂到,仿佛怕我再继续折磨他,一心一意的叫我杀他!
他是巫师,笃定的相信灵魂,相信他的神会庇佑他的灵魂,或许他觉得杀了他反倒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真是讽刺,一个以残酷折磨别人为乐的人,竟然怕别人折磨他?真是讽刺啊!
想到这个,我仰天狂吼了一声,然后双手握刀,朝着鲁凡明的心口狠狠的插了下去!
‘噗’鲁凡明吐出了一口鲜血,刚才还张狂的笑声在喉间‘嘎然而止’是死了吗?我忽然有些害怕,一下子从鲁凡明的身上翻了下来,惊恐的倒退了几步,我是杀人了吗?我无法去形容这步伐的艰难,当灵魂的虚弱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当想到鲁凡明所说的外面那条通道有机关,当身体的疲乏一阵一阵的‘叫嚣’着让我躺下
每一步阶梯仿佛都成为了‘天堑’般的存在,我每踏上一步阶级,小腿肚子都在发抖!
如果说身体的疲惫,心灵的压力我可以无视,那灵魂的虚弱让人沉溺在一阵阵的睡意里,连睁开眼皮子都困难,何况是带着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逃出这个地下室?
“胡闹有后遗症的胡闹”师祖的话反复在回荡在我脑海,是胡闹吗?后遗症是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想要放下怀里的孩子,无奈他的小手抓的我紧紧的。
无法想象,如此虚弱的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如此的抓紧我的衣襟。
“乖,叔叔拿东西,拿出来以后我们好逃命。”我轻声的安慰着孩子,奇迹再一次发生,他竟然松开了自己的小手,我都怀疑此刻不是一个孩子在面对我,而是孩子身体里的灵魂在直面的感应我。
身后阴冷压抑冷酷的气场越来越重,密封的地下室竟然起了一阵一阵的旋风,那‘绚丽’的蓝紫色火焰被风吹动,诡异的跃动着,几欲熄灭,伴随着这骇人气氛的,是快要起尸的‘昆仑之祸’此起彼伏的吼叫嘶喊声
“兄弟,你等我一下!”背着老回,我连伸手去黄布包里摸东西的力量都没有了,说话间我放下了老回,然后再从黄布包里拿出了那颗药丸!
后遗症?我胡闹?看着那颗药丸,我只是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就要把药丸扔进嘴里,命都不要了,也就不在乎灵魂的虚弱了。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死亡无非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值得了。
就在那一瞬间,一双手逮住了我的手,因为虚弱,那双手是那么的无力,是老回!
“不不要命了吗?”老回的声音是如此的虚弱。
“你休息,你记得这里是三条命,我只能拼。”我轻轻移开了老回的手,老回莫名的看了一眼孩子,终究只是轻微的叹息一声,没有再阻止我。
药丸下肚,我那虚弱的灵魂如同久旱的土地,被注入了一股股新的液体,尽管这液体不是甘甜的水,可能只是浓烈的油,在注入这片干涸的土地后,会燃烧这里,到最后什么都不剩下,但至少在燃烧中,我重新获得了力量。
虚弱的感觉消失了,疲惫的想要沉睡的感觉被兴奋所替代,我再也没有任何犹豫,抱起孩子,背起老回,发疯般的朝着出口跑去
一阶阶梯,十阶阶梯,二十,三十那大门洞开着的出口在我的眼里越放越大,感谢鲁凡明太过于自信,放我们下来后,并没有关闭大门的机关,否则光是找机关,就有可能把我们困死在地下室!
人,总还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这是人的命运!
命运不是要我死的,这样想着,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希望总是能给人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