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在帝都的势力,悄悄把小舟公主接出来,来南淮居住。我们两国就此结盟,天下诸侯,我国最为富有,楚卫国军力最强,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盟约。不过嬴无翳离开帝都的时候,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他把皇帝像是丢一只穿过的靴子那样丢了,却把这个小舟公主带在军中随行!”
“哦,人质!”姬野说。
“是,看来嬴无翳天不怕地不怕,还是忌惮一个人。”
“谁?”
“白毅,楚卫国权倾朝野的重臣,天下名将之首,嬴无翳带这个公主,是要防治白毅趁机和他决战!”
“白毅!”姬野知道这个名字,听了浑身一震。
“天下名将之首!”他在心里悄悄重复。
“若是小舟公主被带回了离国,我们的头顶上倒确实是绿油油的。我们那四十万金铢也就变成了帮离国下的聘礼了。”息衍又说。
“聘礼?”姬野又茫然起来,看着息衍等他解说。
“诸侯结盟,十有八九是靠姻亲。反正生孩子对于国主来说不算费事,孩子们互相嫁娶门当户对,还可以结下铁盟,何乐不为?我国原本和楚卫国结盟,便是有意撮合小舟公主和我国的储君煜少主。可公主若是被送到离国都城九原,嬴无翳大手一挥,把她随便嫁给某个嬴氏的公子,生几个孩子,那我们也只有干瞪眼。我们这笔金铢,就算是我们帮离国给楚卫国的下聘。”息衍摊了摊手,“而且我国储君的未婚妻被人强娶,我们这些做臣下的,脑袋上可不也是绿油油的?”
“跟我可没关系,煜少主的事情。”姬野想起曾在大柳营演武的时候,隔着很远看见那个孱弱细致的少年,他听吕归尘说起那个男孩的事情,只觉得一个男孩在女孩的裙子里滚大,是一件丢人丢到家的事。
“不过关于这个小舟公主,可是有那么一桩秘闻。”息衍笑吟吟的看着姬野。
“什么秘闻?”姬野控制不住瞪大了眼睛,就像他在酒肆里看见说书的先生把醒目一拍。
“有一个传闻,显得骇人听闻,说小舟公主是喜皇帝的私生女儿,是喜皇帝唯一的血脉!”
“皇帝的女儿?”姬野瞪大了眼睛。
“该说是先帝的女儿。其实楚卫国也是白姓,是皇室的分家,蔷薇皇帝分封楚卫国在殇阳关这个要冲门户所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时北方有淳国敖氏守护唐兀关抗拒北蛮,南面有楚卫国在殇阳关外为王域的门户,如此则王域固若金汤。原本以离国赤旅雷骑,固然强劲,然而要踏过楚卫国土进逼殇阳关,恐怕也不容易。但是嬴无翳是个霸主,也是个鬼才,他根本没有想过进攻殇阳关,他带着骑兵翻越天险,直击天启城。雷眼山屏障一破,朝野震动,当年的楚国公白补之亲自率兵出击,率领诸侯联军决战离国在锁河山八鹿原上,结果败仗身死,身后唯一的孩子是个女孩儿,乳名叫做瞬儿,大名大概是白瞬。她如今已经贵为楚卫国女公爵,没有人敢擅称她的名字了。”
“这个楚卫国的女公爵不是娶了不是,下嫁给了什么安平君么?那又和皇帝生孩子,难道不是近亲婚配?我听人说这样生出来的孩子要傻”姬野说。
“呸!”息衍哭笑,“什么乱七八糟的,七百年前的分家,到现在三十代远亲也有了,还什么近亲婚配?”
姬野不太懂这个,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
“白补之这个女儿,那一年十五岁,又恰恰是住在天启城中。她是十六岁时返回楚卫国的,开春四月结了婚,小舟公主出生的日子却是十月,哪有新婚六个月就生下孩子的?”息衍莫测高深的笑笑。
“按将军所说,六个月早产想必是很稀罕的事情了?”
息衍看着学生认真的黑眼睛,师生两个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息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思路果然和常人迥然不同,没人教你这些么?怀孕六个月生下来的十有八九是个死胎,哪里还有那个千娇百媚的小公主?而女公爵那时住在皇宫中,皇宫里还有哪个男人敢染指楚国公的爱女?”
“没人教我,我家里人都懒得跟我说话,阿苏勒懂么?那我还问谁去?”姬野说,“那一定是皇帝了!”
息衍点头:“未必一定,但是十有八九,这位白瞬女公爵年轻的时候,可是天下的绝色,先帝对他动心,也说得通。这六个月的问题当然瞒不过别人的眼睛,而且先帝生前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公主的喜爱也是有据可查的,生下来一个月就封公主,献帝亲自起名,又赐予河洛以白金打造的小帆船,据说那船可以在平静的湖面上自己行进,无风的天气里一日一夜可以横过帝都的太清池,是罕见的珍玩,敢问若不是自己的孩子,哪有对一个诸侯的孩子那么用心的?”
“皇帝既然那么喜欢这个美女公爵和她女儿,就自己娶了她就是了。”
息衍摇头:“喜皇帝生前不好美色,也不亲近后宫,所以一个子女也没有留下。有人猜测他是担心子女受到嬴无翳的荼毒,坚持不肯生育。所以即便小舟公主真是他的女儿,他也不会承认。不过这倒便宜了嬴无翳,喜皇帝一死,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