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到那么遥远未来的事情?我是青阳的大合萨,我也观看星辰去判断凶吉,山先生不要用虚无的命运来作为幌子!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山碧空还是微笑:“我知道大合萨会怀疑,是的。一般人是无法去预测遥远的将来的,可是大合萨不要小看了我们的力量。”他忽然起身,对着天空张开双臂,仿佛皇帝那样昂然立于星光之中:“我们就是星辰诸神的使者,我们可以听到他的耳语,我们有它伟大的力量。大合萨真的以为我们需要以谎言欺骗去获得什么好处么?我们想要的,我们都可得到!”他从怀里套出一件东西,递到了大合萨的手中。
“大合萨看手里,这是什么?”“镜子。”大合萨疑惑的翻弄着那枚沉甸甸的铜镜,像是东陆的古物,看不出年代,厚厚的铜绿已经填满了它背后的夔雷纹,可正面还是磨得平滑透亮,把人的发丝都照得清清楚楚。
“不是镜子,”山碧空微笑,“那是蛮族青阳部的大合萨沙翰巢德拉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大合萨吃了一惊,知道“沙翰”这个名字的人在青阳部里也是屈指可数的。
“那不是你的名字,那是那个人的名字,现在你看着镜子,就看见他了,”山碧空还是微微地笑着。
大合萨翻过镜子,在里面看见了熟悉的面容,那是他自己。
“山先生到底要说什么?那是我的影子,这就是镜子!”他把话说出来才觉得有一点奇怪,“不,你什么都不是,青阳部的大合萨沙翰巢德拉及在你的手中。”大合萨觉得他的声音如此的虚无缥缈,他想把目光从镜子里挪开,可是他忽然发现他已经做不到了。他的视线根本就是落在镜子背后,镜子里面是一片水波在荡漾,里面那张面孔是如此的熟悉,一丝一丝的皱纹和秃光的头,花白的眉毛下一对带着诡笑的眼睛。
他和那人的眼睛对上了,那人忽然对他轻轻的笑了。
绝大的恐惧当头笼罩下来,他抛下了镜子看着周围,可是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不在草原上,他在金帐里!
一切全部都错了,他头痛欲裂。
他冲出了金帐。他看不见东边雄伟的彤云大山,也看不见周围的栅栏和其他的帐篷,总是围绕帐篷的火盆也没有。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平如水面的草原和满天的星月。他喘着粗气奔跑了几步,可是没有用,什么都没有。
他猛地一回头,帐篷也没有了。只有一面明亮的镜子,躺在草地上,反映着漫天的星光。
那个人从镜子中缓缓的站了起来,他对着天空张开双臂。风吹起他白色的长袍,他胸前配着青阳神圣的熊刀,对着天空祈祷。他才是青阳的大合萨厉长川?沙翰?巢德拉及,他在行一个古老的礼仪,对着星空发出了呼喊。
星光明亮起来,它们的光变得火热炽烈,颜色转为耀眼的蓝白。周围热得像是沸水,全身的毛孔都紧紧的收缩起来。大合萨颤巍巍的看着天空,耀眼的光仿佛瞬间就把他的眼睛完全烧毁了,可是他偏偏能清楚的看见那些世间所没有的光芒后,顶天立地的巨大武士满身是光明的火业,他们在天空背后挥舞着每一击都足以击碎天穹的武器互相搏斗,天空因为他们的搏斗而开裂焚烧。
漫天的光明流了下来,像是惩罚之火的大雨。每一滴雨落在大合萨的身上,都燃烧着他的身体,把他化为一团火。天压得越来越低,大地都在溶化了。那个镜子中站起来的人,如今大合萨也相信他是真正的沙翰?巢德拉及,他向着东南西北各走了十步,光芒的脚印步成了神圣的烙印,在熔岩般的大地上发出最炽烈的白光。
他忽然成为青色的影子成千上万倍的膨胀起来,猛地转身,大合萨才发现他的脸已经变成了山碧空。
“四方上下,天地穹隆,我是世界之主!”山碧空把手按在大合萨的头顶,“你可要我救你于毁灭么?”大合萨就要跪了下去,他的膝盖已经软了,完全被那种威严压服了。那不是帝王的威严,那是神的威严!
他咬牙,也许他的牙已经不在了,被火焰烧毁了,他不知道。
牙上传来了感觉,他还有牙,还有嘴。
“无方无方之境”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咆哮起来,“这是幻境!”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汗一次排了出去,他整个人像是崩溃一般背摔倒下。
有人扶住了他。
他还是坐在夜空下的草原上,面对着一堆篝火,手里持着那面镜子。大君就坐在他身边,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清醒之前,大君分明在拼命的摇晃着他,可是他却全然没有感觉。“无方”大合萨喘息着,“那是无方之境!”“不愧主要是草原上最聪明的人,”山碧空点了点头,“是的,这是密罗心幻之术,无明流的-无方之境.大合萨看穿了,我的幻术也就失败了。”“沙翰!沙翰!你你到底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大合萨喘息着看着大君的眼睛,沉默了很久,疲惫的摇了摇头。
山碧空在火堆里加了一根木枝,“大君不必问了。大合萨看见的,和大君上次的看见的,必然不是同样的情境。无方之境本身虽然是个幻术,但是它映出的,却是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