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直协助我们战斗。”
音格尔猛然站起身,疾奔了过去。叶塞尔的身后一一行浑身浴血的霍图部战士,双手依然紧握武器。战士们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转角,一群妇孺紧紧地聚在一起,被战士们手拉着手地保卫着。
叶塞尔示意战士们让开:“你的母亲受了惊吓,暂时昏过去了。“
音格尔怔怔地看着劫后余生的族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们接受了真岚殿下的指令,暗中保护你们的人离开,“叶塞尔的声音疲倦不堪,”但是征天军团的力量实在太强了,我们尽了全力,也没能保住所有的人,一共死了八十七个人,剩下的一百三十一个都在这里……对不起!”
那些死里逃生的族人看到了自己的少主,顿时发出了惊喜的欢呼声,纷纷扑了上来。旁边一直守护着他们的霍图部的战士看着他们重逢,眼里露出欣慰的神情。只听“扑通、扑通”几声,那一群战士再也支持不住,筋疲力尽地靠在了土墙上。
音格尔回头看着这一行满身是血的异族战士,眼里的神色激烈地变换着,似是感激,有似羞愧,迟疑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对不起,我刚才说了那样的说。在你们为一些毫不相干的族人血战时,我竟然说了那样的说。”
叶撒尔微笑起来:“没事,少主。别王了,你也曾为不相干的异族人血战过啊。”
音格尔一震,苍白的脸上浮出了淡淡的血色,眼里隐隐有亮光闪烁。
“在魔的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战斗——不管是为了霍图部、曼尔戈部、沧流人、鲛人还是空桑人。如果大家都抱着独善其身的想法,不愿相互协助,必然会被各个击破,最终无一幸免……”叶塞尔低声道,“少猪,我们霍图部愿意和你一起并肩战斗直到最后一刻。”
太样生气的时候,镜湖上空那一场激烈的战争陡然发生了转折。虽然占了上风,但东方天际刚一发白,空桑军队便只能全线撤退——仿佛一阵风过,冥灵军团化为一团虚影,朝着北方的九嶷郡方向迅速掠去。
无数的风隼和比翼鸟停在了空中,密密麻麻地围着那个留下来的敌手:金色的巨龙和巨龙之上的空桑皇太子。
日出东方,从高空俯瞰下去,整个云荒大陆烽烟四起。
东方泽之国、西方砂之国、北方的九嶷,按照事前同意的计划,当地的反抗力量在同一日起兵,与当地沧流军队展开了厮杀。一时间,战火以燎原之势蔓延开去。
“唉,你看,冥灵就是这一点不好,见光死。”真岚叹道,“每次打得正起劲的时候就要拔腿走人——这一百年来,我们联系逃跑的次数倒是比打仗还要多。”
“皇太子,”神沉声打断了他的废话,“我们要赶紧去找破军。”
“哦,不错!”真岚看了看天色,脸色终于严肃起来,“西京和音格尔那边应该已经结束了行动,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了!快走吧!”
龙忽然发出了一声长啸,响彻天地。征天军团齐齐一震,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伽楼罗尚未返回,失去了首领,军团内部的配合竟是如此不堪。
只是一个僵持间,金色的闪电破空而出,龙神背着真岚杀出重围,向着西南方的帕孟高原迅疾掠去。
行出三百余里,便看到可那只金色的巨鸟。
伽楼罗金翅鸟从乌兰沙海返回,双翅披着霞光,宛如疾风闪电一般地行进着,似乎急于赶会帝都。
机舱里一片黑暗,只有金色的光芒笼罩着金座上的昏睡的人。
“主人,主人!”潇急切地低唤着,试图将那个重伤的军人唤醒。然而云焕的伤势非常严重,胸口贯穿的剑伤赫然可怖,竟对外面的一切都没有反映。
“主人……”潇坐在和他背对的那张金座上,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从来没有看到云焕受到这样的重伤,那个叱咤风云、睥睨天下的破军少将仿佛靠在了座位上睡去了,安静得宛如一个孩子一样。他的左手上的金色封印还在闪烁,然而,随着黎明的到来,封魔的力量也在渐渐减弱。
舱内一片寂静,潇操纵着伽楼罗迅速赶往帝都。
没有了主人的支配,独自丈控局势的她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昨夜那个被恶灵附身的女子,竟然便是少将的师父——那个对他一生产生了至深影响的女子,是她一直想见却始终无法见到的人。原来,那个人,竟是那副摸样。
“主人,主人。”她再度低声唤道,然而背后金座上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反应。潇不由惊慌起来,他……他会不会死?受了那样重的伤,即使他不是一般的人,但……会不会也会死?
伽楼罗发出了一阵战栗,潇竭力回头去看背后的云焕,却未能如愿。金色的偶亏下,她的脸色在剧烈地变换,然而金座上无数密密麻麻的金针钉在了作为上。鲛人女子痛苦而焦急地挣扎着,身体却一动不能动,只有紧闭的眼里流下两行泪来。
“啊?”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将伽楼罗停了下来。伽楼罗在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