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当下三人离开机场,在叶钧的引领下,拐到马路对面,才上了一辆商务奔驰。
期间彼此都默契的撇开天海党或者燕京党的话题,尽量挑了一些相对轻松的生活趣事闲聊。实际上不管是叶钧,还是刘懿文或者方文轩,都清楚这趟彼此达成的某些共识,所以一些公事,自然不急于一时。
相比较以前见过的青年才俊,单说印象,电视上的叶钧远不及此刻的亲眼所见,刘懿文对叶钧的认识又深了一层。其实这次主动朝叶钧抛投橄榄枝,更多是来自少壮派的授意,他本人却仅仅是站在中立的立场。对于孙凌,他不仅熟悉,甚至还数次交过手,孙凌给他的感觉,就是那种善于蛰伏,等你放松警惕后就狠狠咬你一口的毒蛇,这种潜藏在暗处的毒蛇,威慑力与凶残程度丝毫不弱于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老虎站在你面前。
叶钧能够跟孙凌交手而不处于下风,加上利用张博刺杀他的事情故意将孙凌逼走,这手段尽管谈不上光彩,但阳谋归阳谋,那是建立在绝对优势上才能够格玩的道行。若是旗鼓相当,或者明显偏弱,依然用阳谋耍心眼,就是妄自尊大。就刘懿文的脾性,他更喜欢玩yīn谋,更崇尚兵不厌诈,叶钧逼走孙凌的做法让刘懿文重新认识了叶钧,所以才愿意屈尊现身江陵这座边陲小城。
进入清岩会所,刘懿文对四周的环境并没有任何留念,叶钧也清楚对方在天海那座城市怕经常辗转类似的场所,恐怕还是天海那座城市的清岩会所的常客,当下领着进入事先准备好的包厢,掩上门,倒上茶,送上糕点后,叶钧才率先笑道:“刘大哥,实不相瞒,我跟港城夏家打算合作挖掘内地这块市场,因为是全国性的铺店铺货,确实很头疼。”
“哦?”刘懿文清楚这是叶钧打算直切主题,笑道:“都说做买卖能赚大钱,这话不假,可真正做大的,又有几个不劳心劳力?能够像小钧你这样随随便便上会电视就捞钱的,这世道可不多,在我们圈子里面也是一段佳话,你都头疼了,那岂会全天下做买卖的头更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做买卖哪有这么容易?就说前阵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北方的孙凌拌上了,这真要是将生意做到北方,指不定就要处处受制。”
叶钧若有所思瞄了眼刘懿文,这位长相普通的汉子脸上闪过一丝深以为然,但很快,就轻笑道:“这可不一定,凡事得看形势,孙凌在北方有庞大的人脉基础,这点不假。可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随随便便仗义出手,关键还是要看筹码这东西,你筹码大,就算孙凌想跟你赌,但因为筹码不足,明明握着一手同花顺,而你手中只是四不像,他若是跟不上筹码,依然要输给你。”
“哦?还请刘大哥指教。”
叶钧的话让刘懿文笑意更浓,不得不说,他现在越来越赏识叶钧的识时务,同时也清楚为何叶钧忽然改口,打算邀他见上一面。其实当初他跟方文轩提这事,无非是打算套套叶钧的口风,同时也是想让叶钧清楚,若有朝一日吃了亏抵挡不住,天海党的大门时刻等着他进。
只是没想到,叶钧会这么快做出回复,这多少让刘懿文有些意外。当时,刘懿文心里还有些小瞧叶钧,认为叶钧是因为听到天海党三个字,才这么急不可耐表态。可事后才想明白,如果说叶钧真有这想法,当初就不该是他主动跟方文轩提出来,而是方文轩直接将叶钧的档案投进天海党人事审核小组。
“这年头,不管是为民造福祉的政客,还是追商逐利的生意人,首先得明白自身的立场与定位,然后尽可能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单筷易折,复筷坚韧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孙凌之所以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不在于他手段多少狠辣,城府多么深厚,恰恰就在于他懂得怎么利用自身的优劣却融入一个集体,并成功赢得这个集体的信任与支持。”
刘懿文手指轻轻敲着桌台,若有所思道:“坦白说,以小钧你的能力,实际上并不输于孙凌。之所以在交锋中占不到优势,并不是孙凌多么可怕,而是他有着你暂时没有的环境优势,就是他能够随时随地动用地方上的资源。这点不得不承认,大树底下好乘凉,你给我遮风挡雨,我就给你保驾护航,古代经常用官商勾结,官官相护来囊括这层深意。”
叶钧故作思索,好一会,才笑道:“刘大哥,为什么说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优势?”
刘懿文脸上露出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一字一顿道:“看样子,今天我得给你好好谈谈这个暂时性优势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这天下午维持近两个小时的交谈到底是些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即便是与叶钧关系极为密切的董尚舒与胡有财,他们也仅仅只知道天海党青少派的代表人物刘懿文现身江陵,更是身处清岩会所某间包厢里。
五点半,叶钧将方文轩带到停车场,指着不远处的秦柔,笑道:“文轩,这次你就跟她一块去吧。”
“这就是你口中的那位女朋友?”
方文轩也是小小惊艳了一把,不过多年的阅女无数,还不至于太失态。
这话明显让小耳朵异常敏锐的秦柔听见了,当下狠狠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