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说道:“按教主颁布的法律,当斩。”这韦一笑乃是总坛四大法王,在明教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饶的人物,除开光明左右使之外,当初殷天正离开,谢逊在海外,紫杉龙王又被驱逐出教,这韦蝠王算是总坛第三号人物了!
在守护光明顶那也是战功赫赫,跟张无忌还是非常的兄弟,李善长故意说得重些,看看张无忌舍不舍得拿他开刀。
韦一笑一听,当即吓了一跳:“什么?连我也斩?”
“当然一样,斩!”张无忌手一挥,众人都愣了。
陶安第一个出来说情,“教主明令是对的,也不可太过,韦蝠王不过是失察之过,几万兵士,岂能保证个个守法?”
李善长很佩服张无忌的冷面无私。但他必须出面保这韦一笑,一句话送了明教四大法王的命,李善长于心不忍。
李善长道:“臣愿以官职为韦蝠王担保。”
“我愿担保!”
“我愿!”
哗啦啦在当街跪下一大片将领,杨逍、范遥、黛绮丝、殷天正等人,无不下跪,就连郭宁莲、周芷若也在其中。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官匪一家,兵匪勾结,百姓从没见过这样军纪严明的队伍,他们的感激之情是发自内心的。
百姓一边围观一边感动地也跪下一片,喊着:“请饶将军性命。”
张无忌看着大家都给韦一笑求情,这才说:“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一百军棍是免不了的,拉下去打吧。”
“谢教主不杀之恩!”韦一笑对着张无忌致谢之后,自己走了过去,主动伏在地上。
在一阵乒乓杖打声中,张无忌与陶安、李习等自去。
张无忌执法拿自己的亲信和明教元老开刀,这有两宗好处,挨打者不会生怨,不会为此离心离德,峻法不分亲疏自然会赢得好名声。
李善长当然像看一碗清水一样洞穿了张无忌的用心。
李善长说道:“教主赢得了好名声,得了民心,只是韦蝠王皮肉吃苦了。”
张无忌说:“既如此,当时你为何也跪下为他求饶啊?”
李善长说:“我是给你一个台阶呀,如果不给你这个台阶,我不相信你舍得杀了韦蝠王。所以韦蝠王无须谢我,倒是主公你应该谢我。”
张无忌心想这李善长真是一个人才,居然还会心理术,当即笑道:“什么事你都知道。”
这时郭宁莲进来说,他们把费聚抬来了,问抬到哪屋去呀?
李善长立刻站了起来,说:“我先回去。”
张无忌道:“事未谈完,怎么走啊?”
李善长说:“我在这儿,有碍主公做人情。”说罢狡黠地一笑,走了。
望着李善长的背影,郭宁莲好奇的问道:“他说什么呢,半吞半吐的。”
张无忌说道:“这老狐狸,什么事都不容易瞒过他。”
郭宁莲说道:“那是你过于宠着他了。”
张无忌说道:“再清醒的皇帝也免不了有宠臣,何况,你得用人家呀。”
郭宁莲听到张无忌说自己皇上,顿时眼睛都发亮起来。
韦一笑被安放在一间客房榻上,趴着,从腰往下,一片青紫,血淋淋的。张无忌从后面走进来,韦一笑并未发现。
张无忌从侍者手中接过药碗,用棉花蘸着一点一点地替他擦拭伤口。
韦一笑龇牙咧嘴地说:“你轻点,你再轻点,你以为你是在擦地板啊!哎哟哟,张无忌打我都这么狠,打别人更不在话下了。”
郭宁莲知他没看见张无忌进来,故意逗他,说道:“韦蝠王,我看你是嘴巴逞强,背地里充英雄,在教主面前就熊了,屁也不敢放一个。”
韦一笑被激怒了,充英雄地嚷了起来:“屁!当年在光明顶,我发起威来,张无忌哪次不趴在地上管我叫祖宗!”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张无忌忍着不笑出声。
韦一笑突然大叫起来,训斥地说:“我说你几遍了,你他妈找打呀!”猛回头,一下子哑了,怔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无忌说:“骂呀,怎么不骂了?我什么时候趴在地上管你叫祖宗了?”
韦一笑扮了个鬼脸说:“教主。再骂,又得加一百军棍。”
张无忌说道:“这治棒伤的药方是郭宁莲家祖传的,涂上去好得快。涂完之后,再用芷若给的峨嵋派黑玉断续膏抹上,一天你就好了!”
韦一笑见张无忌亲手给自己涂药,心里热乎乎的。他知道,张无忌是不得不拿他试法。他问“教主,若是没人求情,真会拿我开刀吗?”
张无忌反问:“你说呢?”
韦一笑呵呵的说道:“我想不会,你的心又不是铁打的。”
张无忌长叹的说道:“那也难说。有时讲人情,有时讲法,法大于人情,人情又有时重于法,法乎于情上,情乎于法上,相伏相倚。”
韦一笑说:“你越说越玄了,我这一百军棍吃得也值,打出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