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是叶天?”
听到叶天的声音后,封况猛的转过身冇体,不过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个满头灰白发冇丝的少年,眼睛犹如见鬼一般,“蹬蹬蹬”的往后连退了三步。
满地的煤油灯被冇封况踢的到处滚落,如果不是阵法时间已过,恐怕老道也要步诸葛亮的后尘了,叶天不由暗自庆幸,要是早点把这位招来,说不定就要前功尽弃。
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叶天说道:“疯冇子哥,扶我一把,把您带来的吃食给我些……”
“真是小叶子?!”这次封况听的真切,虽然声音有些嘶哑,但的确是叶天无疑。
“老……老家伙,你……你使了什么邪冇法?把叶天的寿命给夺去了啊?”
看了看面色憔悴的叶天,再扭过头看了眼面色红冇润的老道,封况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一把冲到床前,抓冇住了老道的衣领,大声吼了起来。
在封况看来,叶天在短短的一星期内居然像老了十多岁一般,而老道则是起死回生,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猫腻,如果叶天是个小姑娘的话,封况都能猜想是老道采冇阴补冇阳了。
虽然封况这些年一直对李善元都是敬畏有加,但是和叶天这么多年如家人一般处出来的交情相比,愤怒却是压倒了对老道的恐惧,看着叶天那凄惨的模样,封况恨不得把老道给碎尸万段。
“混小子,一边去,先把叶天扶起来……”
老道虽然浑身无力,但也不是能被冇封况所欺凌的,右手微抬,指甲对着封况手腕处轻轻一拂,封况双手顿时感觉一软,却是再也无力抓冇住老道了。
“疯冇子哥,你干嘛啊……”
看到封况的举动,叶天也扶着门站了起来,自己千辛万苦的拉回师父一条命,要是被冇封况摇晃几下散了板,那可要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了。
在老道手上吃了亏,封况也不敢造次了,跑到叶天身边扶住了他的身冇体,开口问道:“叶天,这……这老妖怪怎么把你变成这样的?”
“乱说什么啊,那是我师父,不是老妖怪……”
叶天没好气的瞪了封况一眼,接着说道:“我用逆天改命的阵法夺取阴阳,帮师父争得一些阳寿,这只不过是受到些反噬罢了,修养一阵子就好了……”
古代就有伍子胥一夜白头的故事,从现代医学的角度而言,严重的情绪悲伤、工作压力等,的确会加速身冇体的老化。
在美国曾经有个案例,一个人中年丧子,悲伤之下,一个星期内头发全白了,这并非是无的放矢。
而叶天在这七天之内,为了维持阵法的运转整个人是殚精竭虑,身冇体和精神都几乎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头发变得花白,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叶天原本头发就留的有些长,他也能从垂在眼前的发冇丝看到颜色的改变,不过叶天并不在乎,只要能救回师父,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叶天,真没事?”封况迟疑着问道。
“没事,把你拿来的东西给我吃点……”叶天这会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了,如果不是手上没力气,一早就将封况带来的东西抢去了。
还别说,虽然时间挺紧张的,不过王盈正好在坐月子,家里的鸡汤都是现成的,放在保温瓶里拿来,还冒着热气呢。
连着喝了几口鸡汤之后,叶天身上感到一股暖意,力气也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用保温瓶的盖子倒了一些,叶天服侍老道也喝了几口。
看到叶天的举动,封况也知道自个儿刚才是想岔了,站在那里挠着头,一脸的不好意思。
闻着满屋子的煤油味道,叶天皱起了鼻子,看向封况说道:“疯冇子哥,您也别闲着了,帮我把这些煤油灯都处理掉吧,对了,我施法布阵的事情,您谁都别告诉啊……”
“成,您爷俩歇着,这活我冇干了……”
封况也没推辞,袖子一卷就忙碌了起来,不过在把煤油灯拿出屋外的时候,却是偷偷给叶东平打了个电冇话,叶天的变化实在是太骇人了,他心里有些没底。
当然,叶天刚交代过的事情他是没敢说的,只是说叶天身上有些变故,让叶东平快点回来看看。
一番忙碌之后,封况又从另外一个厢房搬进来一张床,叶天吃了点东西,头一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他这几天心神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点。
而一旁的老道虽然对叶天能摆出七灯续命阵法的手段满腹疑问,但也只能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待叶天醒转过来了。
不过叶天这一睡,就是整整睡了四十八个小时,等他睁开眼睛后,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爸,您怎么来了?”叶天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头坐着个人,凝目看去,可不正是自己的父亲?
“嗯?盈盈姐,这大冷的天您来干嘛啊?”
扭了下脖子,叶天顿时发现,这屋里可不止父亲一个人,快半年没见的王盈姐也来了,正在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抹着眼泪。
“小天,你……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