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失去了当男人的权力。眼瞅着都三十五、六岁的人了,竟然连个娃娃都没有,村中人嘴上是没说什么,背地里早就已经议论开了。女人没有生育,连走路都抬不起头来,像贺坚强这样“雄壮”的男人,肯定是一枪一个准儿。
“徐老师,你快喂牛二媳妇喝点水,再帮她擦擦身上的汗水。”
“好,好的。”徐冬梅面颊微红,忙拂掉杂乱的思绪,走过去照看牛二媳妇,问道:“坚强,你……你真懂接生?”
“没给人接生过,给牛马羊驴接生过。”贺坚强俯子,边说着,边往下抚着牛儿媳妇的肚子。
“啊?对呀,我怎么忘记了你爷爷是兽医……”
就这么会儿工夫,牛二端着水盆,还有剪刀、线等等东西走了进来。贺坚强的动作相当迅捷,在他不断地抚摸的时候,已经将胎儿的小身子给顺了过来,又让牛二攥着媳妇的手,轻呼道:“再用点劲儿,孩子就。”
贺坚强又蹲子,将清洗过的双手轻轻握住胎儿的身子,上下齐用力,一阵“哇哇”的啼哭声终于传遍了整个房间。将婴儿交给了徐冬梅,让她用温水轻轻擦洗婴儿的身子,贺坚强迅速地剪断脐带,又用线缝好,忙完了这一切才站起身子,拍着牛二的肩膀,笑道:“牛二,请我喝酒,你媳妇生了个站着撒的。”
“真,真的?!”一直蹲在旁边不敢看的牛二,颤抖地看了婴儿几眼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贺坚强的面前,头磕得咣咣响,激动的痛哭流涕:“强爷,你是我牛二一家子的救命恩人,我牛二这辈子就是你的人了,做牛做马任听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