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努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沈红山说。
“姑娘,妈也找到工作了。给人家带孩子,一个月一千块钱呢。”赵秋云乐呵呵地说。
沈可佳心中又是一暗,父亲去扫大街,母亲做保姆。虽然说工作没有贵贱之分,可一想到这个,她就过意不去,并且感觉自己一无是处。
“沈可佳,你要振作精神嘛,你看现在形势一片大好。我们三个人都工作了,一个月加一起也有好几千块钱了,你还这么不高兴干什么?”沈成举哄道,最看不得妹妹不高兴。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的很呢!等一下我就去买一只鸭子,我们全家要庆祝一下乔迁之喜。”看父母哥哥都这样紧张地盯着她的脸看,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样的局面,要是还冷着脸让他们操心,就更不对了。
“好,妈再烙几张饼,做个汤,晚上好好吃一顿。”赵秋云张罗着。
“你做汤又不行,我们佳佳才不愿意吃呢,还是看我老沈的吧。”沈红山憨厚地说道。
“还是我爸做的汤好喝,土豆萝卜汤,我能喝两碗,你们谁也别和我抢啊,都得给我留着。”
沈可佳说完,出了门,带着笑脸出去,再不让他们不放心了。
“秦子安,我们全家已经从那套房子里面搬出来了。”她给秦子安发了这样一条信息,没再礼貌客气地表示感谢,也没说还清他的“嫖资”。
在还不能还的时候,暂且不提,等有钱了一次性还给他去吧。
也许那时他已经和“姐姐”双宿双飞了,她是不是该祝福他们?
秦子安收到信息时正在家里喝酒,从宾馆离开后,他就买了很多酒回家喝。他要忘了沈可佳,再也不想她。
可一回家,总感觉能闻到她的味道。
好像整间房里,每个角落都有她的气息,都有她的身影。
她的笑,她的哭,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生动,牵着他的心,想忘了谈何容易。
喝的云里雾里的,他看了信息,还是晃晃荡荡地去了林齐州那套房子。
打开门,见里面都空了,曾经多想让丈人一家人都把他当自己的家人。看来也只是自己把人家当成了家人,因为自己是孤儿渴望一个家。人家也许只是当他是个外人,甚至是个傻子吧。
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没打。
正在这里想着,手机响了,电话是沈成举打来的。
“喂,哥!”他叫出这一声哥的时候几乎快哭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找到了能倾诉的大人一样。也许他们也没他想的那么无情,至少他还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子安,我打电话给你,是想谢谢你。我们知道你对我们家是真心实意的好,对可佳也好。哥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可佳也任性。她不成熟,希望你不要介意。好好谈谈,我们看的出,她还是喜欢你。在我们面前就是在强打精神,我看她眼圈是红的,估计哭过了。”
他才不相信沈可佳哭了呢,要是哭,也不是因为舍不得他。
哭是因为他骂了她,让她自尊心受伤害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一直虚伪对待他,让他以为她爱上自己了。和杨朋义一样,关键时刻捅了他一刀。
这一刀,捅的还真是痛啊,心口痛。
“哥,我知道了,谢谢你为我们着想那么多。我还有事,先挂电话了。”他是感觉到胃忽然很痛,痛的他冒冷汗。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本来就脆弱的胃吃不消了。
几乎不能移动,他很快就靠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拼命捂住自己的胃,实在是吃不消了,他曾经因为胃出现了问题昏倒过。生怕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硬撑着给秦子琪打了个电话。
妹妹一听到这件事忙不迭地赶过来,路上还给眉姐也打了电话。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赶到时,秦子安已经失去了知觉。
叫了救护车,把秦子安送去医院急救,两个女人在走廊外徘徊等待。
“子琪,没事的。子安他身体不差,一定没事,你别怕,乖。”梅眉对秦子琪一向好,秦子琪因为内向和她互动不深。
梅眉却也不介意,照样对她好。多年来,持续不断地照顾她,这也是秦子安感谢梅眉的原因之一。
劝了一会儿秦子琪,她借故去卫生间,离开了她的视线。
梅眉拨通了沈可佳的电话,劈头盖脸地问她:“你到底对秦子安做了什么?”
“怎么了?”沈可佳一听,语气不对,难道秦子安出了什么事吗?
“他为你喝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胃部大出血,现在医院急救。”
“什么?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他。”这个消息,让她一瞬间忘记了所有对他的恨意和怨怼。
想起上次他生病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就心疼啊。
这个流浪的小男孩,即使是长大了,小时候受过的罪还一直折磨着他,又怎能不让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