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能立时死过去。
“姐,俺住在哪儿?”招弟问。
阮素玉这才想到,可不是吗?张建设醒了,他们房间肯定是不适合招弟住了。
婆婆那儿不让住,张建兰那儿更不可能了。
招弟一看阮素玉很为难,就主动提出来去睡阳台。
“那怎么行呢?你一个女孩家,住客厅怎么方便?”阮素玉不肯,却又没地方安排她,真是难啊。
“没事,俺拉上窗帘就行了。”
“招弟,真是难为你了。”阮素玉看着招弟,真有些心疼,却又没法。
“没事,姐对俺这么好,俺这样做不觉得为难,再说阳台还挺宽的呢。”
阮素玉于是帮着招弟把她的行军床安在阳台上,阳台和阮素玉的卧室就一门之隔。
安排完招弟的住处以后,阮素玉自己倒有些迟疑了。她一直躺在张建设旁边,那是他神智不清醒,她是为了照顾他才这样住的。
现在他醒了,是不是还要这样睡呢。他们已经离婚了,这样会不会不合适?
她随即又想,虽然两个人离婚了,但是张建设舍命相救,说不定还会留下后遗症呢。这一辈子,就和他捆在一起过吧。
她什么都不想了,默默地和衣躺在他身旁。
这晚,阮素玉睡的像昏死了一般,久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弛一下了。
这么多天在医院陪着,白天还要上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她在睡梦中头都是晕的。
张建设也许是睡的太久,却睡不着,躺在她旁边借着月光看她的脸。
小玉,还是以前那么漂亮,只除了有些憔悴,我一定要让你重新做我的妻子,一定!
第二天一早,阮素玉在闹钟响声中醒来,真累的不想动了。
可是不动行吗?她还要上班,送孩子,照顾张建设,她吃力地爬起来,扯起嘴角给张建设一个微笑。
“建设,早!”
张建设也笑了笑,这让阮素玉在疲劳之余略觉安慰。
他现在比以前能吃更多的东西了,阮素玉为了弥补他这么久没吃过什么好的,特意早起了一会儿给他做了一碗手擀面。
手擀面可是张建设最喜欢吃的早餐了,她还在里面放了他喜欢的作料,面条也比以前煮的软一些。
她这里做好了早餐,招弟也把全家的早餐也做好了,一家人围在一起热闹地吃。
“建设,来,吃面!”阮素玉自己没吃,把面条端到张建设面前。
面很热,怕凉了粘连在一起不好吃,她忍着烫端着碗,挑了一口吹了吹,送到张建设嘴边。
张建设张开嘴,刚碰到面条,就叫:“烫!”
“不烫啊,我吹凉了的。”阮素玉奇怪地说。
“烫!”
他又叫了一句,猛地往阮素玉手中的碗上一掀,她碗便端不住从手中掉了下去。
“啊!”意外让她尖叫了一声,紧接着,她感觉脚面一烫,碗砸上了脚背,面汤都撒脚上了。
白帆的脸一霎间白了,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来奔到她身边。
“嫂子!你怎么样?”
“妈妈!妈妈!”妮妮甚至吓哭了。
“没……没……事……”阮素玉疼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低头一看,她脚烫的通红。
“还说没事,烫这样了,你等着!”白帆跑到厨房打了一盆冷水,拿了抹布。
他把抹布浸湿擦掉她脚面上的面条,然后扶着她。
“走,到卫生间冲冲冷水去!”
“没……事……”她还想硬撑着,不想白帆在张建设面前太关心她。
“快点去冲,等一下会伤的更深,要起泡的。”
他不理她的话,硬拉着她去冲。
张建设本来就是故意为难她,见白帆公然护着她,更生气了。
等白帆再扶着阮素玉出来的时候,他便恶狠狠地看着她,口中蹦出一个字。
“滚!”然后哆嗦着手指,指向门外。
白帆重新坐下来继续吃早餐,见张建设这样为难阮素玉,气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得出来他开始就是故意的,把阮素玉给烫成那样,他难道就不心疼吗?
他的手暗暗攥成拳头,又无奈地松开。
“建设?你是怎么了?”阮素玉完全懵了,她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这样为难自己。
她本以为他醒了以后都是欢乐的日子,却怎么也想不到,喜悦劲儿还没过,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滚!”他再次说。
“我到哪里去?你是为我才这样,我怎么能走?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你就说,我会改的。”
她也气,但他总记得医生的话,病人现在正烦躁着呢,得更多地忍耐他。
“早……离……了……”他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
“我明白了,建设,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