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招弟真是做什么都愿意。
照顾病人本来就累,阮素玉还特意把招弟的工资又加了一些,小姑娘做的更卖力了。
张建设醒来时,经常瞪着一双眼看着招弟,他不知道她是谁。
招弟总是很温柔地笑呵呵地跟他交流:“哥,你是不是想知道俺是谁啊?俺是姐特意请来照顾你的。俺跟哥说,你能醒来,姐可高兴了。姐就盼着你能说话走路呢。”
这些话她每天都要重复很多次,却也还不见张建设有什么表示。
他除了睁眼,好像就没有什么表情,跟以前比起来唯一的区别就是能动一些。
这天下班,阮素玉白帆各自从公司到了医院,正好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自从张建设进了医院,好像两个人都没有单独说过话,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阮素玉有很久没有认真看过白帆了,她是没有理由和立场好好看他啊。
他们见面时,她刚走到医院大门口,白帆在她后面到,一看她在自己前面,便叫了一句。
“嫂子!”他自然不喜欢这个称呼,虽然已经叫了这么多次,依然不喜欢。
但这个称呼能掩盖他对她的爱,让她觉得安全舒适,他便每天这样叫着。
阮素玉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似乎很久没有飘进过她的心,她转过头看向他。
这才发现,他憔悴了。出差,工作,还来帮她照顾病人,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影响吧。
她不想心疼他的,但是心疼还是在理智到来之前先到了。
“白帆,最近我也没有时间回家做饭,你工作也很累,应该按时吃饭。以后还是别到医院来了,多陪陪建兰,多休息一下。”她关心地说。
一句暖语如涓涓细流流进了白帆久渴的心,他也渴望着她的回应,哪怕只是这样心疼地说点什么,他就很欣慰。
“不用,我还没觉得累。倒是你……”她脸色更显苍白,在医院陪护的日子,每天都是随便吃些什么的。
他有时实在心疼,就到外面给她打包些好菜,她每次却又吃的很少。
“吃晚饭了吗?”他忽然说。
“吃过了!”阮素玉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吃完了,匆忙赶过来的。
“你呢?”她问。
“也吃过了!走吧,我们进去!”白帆说。
两人一起到了张建设的病房,招弟正在给他擦身呢。将近八月的天,热的难受,好在病房有空调,但他动的时候不多,还是生痱子。
为了让他好好的,招弟给他擦身擦的也很勤。
“建设!我来了!”阮素玉大声说着。
“哥!我也来了!”白帆说。
张建设扭过头茫然地看着阮素玉又看着白帆,愣了有十几秒钟。他们都已经习惯于这种似乎没有意识的眼神了,
谁也没想到张建设忽然瞪圆了眼,像认出了阮素玉一样,他的表情很惊讶,又很气愤。
“啊……哇……呀……”他哆嗦着手指指了指阮素玉,又吃力地转了个方向指白帆,嘴里发出一些奇怪的单音。
“建设,你会发声了?!”阮素玉惊喜地叫道,蹲下来看着他。
“建设,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我是你的小玉啊,小玉!你认出我来了没有?”
“招弟,快去叫医生!”白帆看阮素玉傻了似的,张建设有这么大的反应,她竟然都忘记了要叫医生,就只知道和他说话。
张建设依然呜哇地发着音,手胡乱挥舞着,打在了阮素玉身上。
“啊!”她痛的叫了一句。
“建设?你这是怎么了?”她看见他像个疯子似的,眼睛血红的,看看她,又看看白帆。
“哥,你怎么了?”白帆拧着眉,对他伤害阮素玉的行为很是生气,面对一个病人却又不能发作,只有软着声音和他说。
张建设又指白帆,瞪大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似的。
接下来,他呼吸急促,手捂住了胸口,就要晕厥过去。
“建设!建设!你别激动,到底是怎么了?”阮素玉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又吓人又让人心疼。
“我去看看医生怎么还没来!”白帆说完,就跑出了病房。
好像白帆一出去张建设情绪平稳了一些,依然在胡乱比划着,嘴里叫的声音明显小了。
不一会儿白帆和招弟便带着医生进来了,医生帮他做了检查。
“他现在意识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他,让他特别激动。病人刚刚苏醒,可能一下子接受不了自己不能正常说话交流这种现实,会表现的烦躁易怒。尽量对他温和,也别让他过于激动,最好能保持情绪平稳。”医生交代。
“谢谢!我们知道了!”
张建设一看白帆来了,又哇啦哇啦地乱叫起来,对着他叫一阵,就又对着阮素玉叫。
“建设!我们不激动,平静一点!”阮素玉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抚。
他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