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接通了,阮素新语气很急促,话也很简短。
“姐!我们今早临时成立了重案组,我脱不开身了。能不能改时间?”
“你去忙吧!”阮素玉知道他这样的工作性质是没办法,有时为了一个案子,忙的几天不回家,也不允许和家人联系的。
“好!我马上要关手机了!”阮素新说道。
白帆都听到了,幸亏他一直准备着,给她备用。要不人家帮忙的人都在楼下等了,他再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不是太不像话了吗?
“嫂子,我跟你们一起去吧。”白帆说,阮素玉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也只能让他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阮素玉点了点头,便进了房,扶张建设坐起来。
白帆和她一起,帮她扶着,她蹲下来给张建设穿鞋子,穿袜子。
每做一件事情,都要和张建设打招呼。
“建设,我们穿鞋!”
“建设!我们准备出发!”
等两个人把张建设全部收拾停当,聂云海的车也到了巷子口。
阮素玉去接的他,引领着他把车一直开到楼底下。
上了楼,阮素玉给所有的家人介绍了一下聂云海,那时候张建兰还在睡觉。
“妈,白帆,这是我父亲的老部下聂云海!云海哥,这是我婆婆!”
“您好!”聂云海先握了握李华珍的手。
李华珍看人,一般先看他穿的衣服,判断这人有没有钱,再选择对他的态度。
这聂云海一看就有气度,有钱有势,所以她也满脸堆着笑,说道:“您好!真是麻烦您了!首长!”
“我早就不在部队里了,转业后做一点小生意!”他客气地说。
李华珍脸色好像稍微有点转变,阮素玉不想她这样世态炎凉,就补充道。
“云海哥,你太谦虚了。妈,他是某某品牌汽车公司的董事长,我现在就是在他公司工作的。”
“我说嘛,您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人呐!麻烦您了!”李华珍脸上重新堆起了笑。
白帆一边看着,表情上倒没有什么表示,心里却有些吃味了。
她这一口一个“云海哥”叫的可真是亲热啊,她是什么样深沉内敛的人,他会不知道吗?能让她不顾场合地这么叫一个男人,还在婆婆面前也这样叫,足以说明这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呢。
还有就是她也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怎么说起聂云海的身份这么自豪啊?
“云海哥,这是我丈夫的妹夫,白帆!白帆,这位是……”阮素玉又转过身给白帆和聂云海二人引荐。
她还没说完,白帆便很礼貌地笑着和聂云海打招呼,还主动伸出手和他互握。
“云海哥,您好!”
尽管他心里早翻了醋瓶子,却不想不给阮素玉面子,让她为难。
“建设就在里面,云海哥,白帆麻烦你们两个人把他抬出来吧。”
聂云海和白帆两人一人抱着张建设上半身,一人抱着腿,便把张建设抬下楼放进车子里。
他特意开了一辆七座的商务车来,车身比一般车都要宽一些,省的张建设躺着累。
白帆怕阮素玉帮张建设翻身或者扶他起身吃力,便坐在中排,聂云海开车。
一路上,阮素玉一会儿让张建设躺在那儿,一会儿又在白帆的帮助下把他扶起来坐着。
“建设,我们喝点水!”她说了这话,聂云海就很细心地稍微减了一点速。
即使是这样一路上也还是够累的,喂东西比在家可是艰难了几分。
白帆有时看着干着急,就帮她托住张建设的下巴颏,一是可以接住滴下来的水,二是固定住不左摆右晃,她喂的也能顺利一些。
这样折腾了几个小时,车才在下午靠近黄昏的时间到达了上海。
阮素玉以为到了医院还要排队挂号什么的,耽误很多时间,却没想到聂云海早已经安排的妥妥帖帖。
他们一到,聂云海打了个电话,就有一个脑外科的主任亲自安排护士让张建设住下来。
他的一些需要检查的项目,那位专家提前已经开好单子,住下来便可以开始做各项检查了。由于他行动不便,竟然还开了一些后门,有些检查是医生到床位上来检的,没让推着他四处跑,四处排队。
对于这样的特殊待遇,阮素玉自然是感激不尽。
“云海哥,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我们自己来,肯定要费很多时间的。”
“傻丫头,都说了不要跟我客气了。”聂云海笑呵呵地说,宠溺的语气让旁边的白帆又一次有些不爽。
这话,可真亲热,好像男人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时才会这么说话吧?
他们两个人还真算是郎情妾意了,一个“云海哥”,一个“傻丫头”,完全把他当电灯泡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吃醋,可就是吃醋。他以为他可以做到,只要她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这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