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结果呢?
家他都不回一趟,妻子死了都不在身边。她恨所有当兵的人,恨所有不顾家的男人。
“你不是说我爷爷奶奶早死了吗?”她冷冷地说。
“希希,爸爸跟你说。这是爸当兵时……”
“你别跟我提当兵的时候那些事!当兵的人都是白眼狼,部队把你们教的六亲不认!我不会叫的,喜欢叫,你自己叫。”
她很倨傲地说。
老首长夫妇的笑容全凝结在脸上了,阮素新夫妇也觉得很奇怪。
“你……”聂云海顿时觉得太没面子了,扬起手就想要扇她一巴掌。
阮素玉忙上前拦住他。
“云海哥,你干什么呀?”
“你别多事,让他打呀!把我打死了才好,我好早到地底下找我妈去。打呀,打呀,早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了。”
她挑衅地看着父亲,丝毫没有惧意,眼神里盛满了恨。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开始见面时所有的欢乐顿时烟消云散。
“唉!”聂云海长叹一声,垂下了手臂。
“首长!阿姨!对不起!”
刚刚希希的一句话,便让他们明白了,她母亲过世以及她对父亲的恨。
两个老人都是做父母的人,特别能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很是心疼他。
“孩子还小,一时间多个爷爷奶奶肯定不适应,不叫也没关系,来坐下吃饭吧。”阮母张罗着。
众人落了座,尽量让气氛不那么僵硬,随便闲聊着。
“首长,阿姨!云海敬你们!没有你们二位就没有云海,在我心里一直都把您二老当成我的亲父母。在你们这里,云海才知道了什么是亲情。我真想叫二老一句爸妈呀。”他端着酒杯,颤抖着声音说道。
“孩子!现在我也离开部队了,还叫什么首长啊?就叫爸妈吧!”老首长说道,老泪又涌出了眼眶。
“是啊,我们本来就把你当亲儿子。这一分开就是十年,以后你可别离开了。天天回家来吃饭,这房间也有,带孩子回家来住吧。”阮母也说。
“爸!妈!”聂云海打从二十年前就想这么叫了,今日叫出口,激动的话已不成声。
“哎!孩子!”两老也是激动无比。
这感人的一幕让阮素玉和阮素新两口子也落下了泪。把他当一家人的不光是老两口啊,他们兄妹从小被他照顾大,感情也是深厚无比。
只有希希,带着淡淡的鄙夷和不屑,冷冷地看着。
他们谁也不敢轻易惹这个丫头,她就像个火山一样,一碰就要爆发的。
阮素玉坐在希希旁边,不管她的眼光是不是不友善,她还是依然固我地照顾她,给她夹菜。
“希希,吃这个,小姑娘吃了会更漂亮的,因为维生素很多。”
希希冷冷地哼一声,把她夹的菜给吃了。阮素玉这才发现,她能哼一声已经算是很善意了。
她能理解这丫头的想法,若是她自己遇见了这样的事,也免不了对父亲产生怨恨吧?
还记得有两年父亲到外面去执行任务,没和他们三人在一起,她很少能看见他。有一次她母亲生病了,她当时觉得多无助,多希望父亲能像别人父亲一样陪在母亲和自己身边啊。
聂云海和干爹干妈一直在聊着这些年怎么经商的,偶尔他也问问阮素新和白咪咪的情况。
开始的小插曲过后,气氛渐渐融洽。
“小玉,你今天不回去,建设那儿能行吗?谁照顾他呀?”阮母不放心地问。
“妈,保姆回来了,有她照应着呢。不过我一会儿吃完饭也早点带妮妮回去,还得和他说话呢。”
聂云海听的一愣一愣的,难道她丈夫还需要人照顾,是生病了?
正在他疑惑之时,阮母又说话了。
“这样也不是办法,还是到好医院再去看看吧。北京咱们家有认识人,小玉,什么时候让素新和你一起带他去吧。”
“妈,我也想着这件事呢。不过现在北京要开奥运会,出入不太方便。我是想等奥运会开完。其实我都想带他到上海去了,就是上海咱们也不认识人,不知道该到哪家医院好。”
阮素玉说道,一提起张建设,情绪又低落起来。
“上海我有一些认识人,小玉,他是什么病啊?”聂云海接了话。
“他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她黯然地说。
聂云海白天曾经问过阮素玉她的情况,她还笑着说一切都好呢。看来这些年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变化,什么事都为别人着想。
她自己哪里不舒服什么的,或者心情不好,也总是掩饰着不让别人知道。
她越这样,越让身边的人心疼。想着她这样年轻轻的天天守着个植物人丈夫,可真不容易,他这个做大哥哥的,都心疼她了。
“明天我就打电话问问,看看什么时候安排车送你们过去。看病还是尽早!”
阮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