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滚动的样子,她就免不了有些嫉妒。
阮素玉,你这种想法太小人了,是不对的。你不是要祝福他们吗?人家是小两口,亲热应该的,现在还是蜜月期,更应该。
她回了房间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衣橱把那套还没有舍得铺的,原来准备结婚八周年纪念日用的床单拿出来。
“建兰,给!”
“谢谢嫂子!还是嫂子好!”
白帆看了看张建兰,又有些不满。
“嫂子自己买的,肯定自己喜欢,我们怎么能夺人所好呢?有旧的先用着,明天再去买就是了。”他说。
“哎呀,我就喜欢嫂子这套。本来嫂子是准备结婚纪念日用的,你看哥那样,用的还有什么意思啊?什么也干不了!”她嘟嘟囔囔地说。
一句话说的阮素玉心更往下沉,脸上却还勉强堆着笑。
“建兰说的都对,你们刚结婚,嫂子还没送东西呢,该送的。你们小两口……”她想说,好好恩爱,又觉得带着浓浓的醋意,说不出口。
她不无幽怨地看了一眼白帆,只扫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建兰,你来,嫂子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你就说,白帆又不是外人。”
阮素玉没法,只得很委婉地说。
“你身体也不是太好,自己要多注意,别……别过度劳累。”
白帆听了这话心里直想笑,阮素玉,你是吃醋了吧?
阮素玉当然吃醋,却也是不无担心的。她现在就是矛盾,张建兰像她亲妹妹似的,她当然希望她幸福啊。所以在吃醋的同时,她还记着医生的嘱托,张建兰这胎不是特别稳,是不能过于剧烈地做运动的。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张建兰这才知道嫂子要说什么。虽然白帆是个太监,她听了这话也还是不好意思。
“嫂子,这床单我也铺不好。”她撒娇地说,这类事只要是在家都是阮素玉帮忙的,不用她这个大小姐动一下。
“我去给你们铺吧。”阮素玉习惯性地说着,抱着床单被套,就去张建兰房间。
“我去帮你!”白帆一边说,一边也跟进来。
张建兰懒得动,就坐在客厅没动。
只剩下白帆了,阮素玉也没有必要再摆着勉强的笑意,便面无表情地换被套。
“不用你!”她甚至有点气呼呼地说。
白帆却伸手帮她拉住两个被角,和她一起抖被子。
心中不无柔情,他想,要是这是他们两人盖的被子该有多好。不过这样也好,他和她总在做一件事,像夫妻一样,想着就觉得宽慰。此时阮素玉却感觉不到什么宽慰,妒火都要烧焦了她,想掩饰都难。
“好了,都帮你们铺好了,好好享用!”后面这几个字,明显带着些许的醋意和怒气。
白帆想笑,甚至想拉住她手,告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吃醋。
“谢谢嫂子!以后这事我们自己做就行。”他说,语气很是客气,云淡风轻的,像和她从未有过任何纠葛似的。
他的平常让阮素玉颇觉惭愧,还告诫人家呢,自己倒先不正常了。
她不再说话,默默回了自己房间。
这晚躺在张建设身边,想着他就在另一个房间,阮素玉的心一直无法平静。
白帆和张建兰井水不犯河水,各盖一床空调被,各想各的心事,甚至连话也没有说一句。
第二天是星期六,白帆张建兰都在家里,阮素玉打电话叫阮素新把妮妮送回了家。
妮妮一见白帆,可高兴了,大声叫着,蹦跳着蹭到他身边。
“白叔叔,你怎么到我们家来了?是不是来给我表演魔术的?”
张建兰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纳闷,这妮妮怎么认识白帆了?随即又想,她舅妈是白帆妹妹,许是见过吧,也就没多想了。
“妮妮,以后别叫白叔叔了,白叔叔现在是你姑父。叫姑父!”阮素玉听到妮妮的话,从自己房间出来,跟她说。
“姑父!”她扬起小脸叫了一句。
“哎!”白帆答应着。
“来,给姑父抱抱!”张晓妮长的很像阮素玉,神态,语声都像,白帆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妮妮乖乖地坐上了姑父的腿,睁着晶亮的眼睛审视他。
“姑父,你长的可真漂亮呀。不过,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要给我表演魔术啊。”
“好!”白帆答道。
“不过呢,形容男的,不能用漂亮,得用帅!”他笑呵呵地纠正。
看见女儿坐在他腿上,阮素玉有点高兴,也有点伤感。尤其白帆这话,明显就是在给自己贴金嘛。
“姑父,你好帅!”妮妮聪明地说道。
“妮妮好聪明!”白帆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那现在给我变魔术!”她坚持说道。
阮素玉站在那儿饶有兴趣地看着,倒看看白帆同学怎么圆谎,她才不相信他会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