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长,邵雄侠和丁大成便到了。
“局座,我们回来了。”邵雄侠一进门,就先偷眼看陈道静的脸色:“慕枫也已经过去了。”
“情况怎么样?简……详细点说说。”陈道静话到嘴边,又把简要改成了详细。
邵雄侠望望丁大成:“丁大队,刑事案件,还是你说说吧。”
丁大成在现场看得很仔细,他也真想说,可又怕结巴误事,没博得好印象,弄巧成拙就麻烦了,便急忙对邵雄侠说道:“邵队,还,还是你说吧,我这嘴,呵呵。”
“雄侠,你说说吧。”陈道静微微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个的谦让。
“嗯,那我说说。”邵雄侠说完又转头对丁大成说道:“丁队,哪里有漏下的,你随时补充。”
“好,好。”丁大成点点头。
“局座,受害人叫宋其昌,以前是丁大集团的财务部副总理,后来到印染分公司去干总经理,再后来又成了副总经理,反正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邵雄侠笑着说道:“他媳妇挺开放的,年轻的时候估计没少给他戴帽子,所以他心理上我估计也有点病。”
“嗯,现场情况怎么样?”陈道静关心地问道。
“现场是一个小院,他和他老婆早就分居了,楼房归了他老婆,他最近两年一直在这个小院里住。他住的北屋,东西厢房都租出去了。”邵雄侠笑了笑说道:“我们去的时候,宋其昌斜歪在椅子上,炉子上的水壶已经快烧干了了,最先发现他死亡的房客怕破坏了现场,没敢动房间里的东西。经过法医初步检查,他是饮弹而死,死亡时间与房客说的时间差不多,应该在九点二十左右,经过现场勘查和初步判断,宋其昌像是自杀。”
“什么叫像是自杀?!!!”陈道静不悦地一皱眉头。
“不,不是像,是,是,确实是自杀。”丁大成结结巴巴地插了话:“屋,屋内的摆设很,很整齐,而,而且枪,枪上只有他,他一个人的指纹,桌,桌上还放着遗书。”
“遗书?”陈道静望着丁大成问道:“能确定是他的亲笔吗?”
“啊?”丁大成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能,现,现在还不能。”
陈道静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不等丁大成说完,便又将目光转向了邵雄侠。
“确实很像自杀,但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一个人拿枪自杀,一般都是选择打太阳穴的,可宋其昌却是把枪放进嘴里,子弹直接从后脑打出,这点让人很奇怪。”邵雄侠不解地摇摇头,又继续说道:“可是如果说他不是自杀,那就更不可能了,虽然说枪上都是他的指纹倒也不足为奇,这个完全是可以伪造的,但宋其昌五十三岁年纪,身材却很魁伟,如果他知道来人要杀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嘴张开任凭被人开枪的,而且屋里也不会一点凌乱的迹象也没有,茶杯、茶壶就在他的手边,丝毫没动,整整齐齐的。”
“是把什么枪,子弹找到没有?”陈道静问道。
“枪是普通的五四手枪,子弹没有找到,因为宋其昌的背后就是一扇大窗户,子弹打碎玻璃落到房外面了,房后是个鱼池,估计掉在鱼池里面了。”邵雄侠说道。
虽然没到现场,但从邵雄侠和丁大成的说法来看,这必是他杀无疑。陈道静根据直觉和经验在心里迅速地作出了判断,可碍于不能亲自到现场,不禁微微有些着急,恨不能让厉胜男带个录像机去把所有的场景都录下来,或者是自己晚上偷偷过去一趟。
正在着急,突然响起了有节凑的敲门声。
陈道静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期待,或许徐慕枫能给出自己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