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滑稽啊!”孟如海也有些愤愤地说道:“这块料当初就是吃鱼不吐鱼刺,后来被副职联合搞了一下,这才发配到牧羊乡去干乡长,没想到,妈的,现在居然还敢在老子面前抖这种威风!”
“我看明白了!哥,姓冯的就是看光头几个被抓,以为咱们要倒了,这次赶紧去抱姓丁的大腿!”许峰还算眉清目秀的脸上闪着狰狞凶残的神色:“别看老子还剩下一只手,妈的,就今天晚上,非剁了姓丁的人头!”
许静沉默着望着窗外,半响笑了笑,回过头说道:“他可能正等着你去呢。”
“他?哥,你什么意思?”许峰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道。
“静哥说的对,他正愁不好对你下手呢!”孟如海皱着眉头吸烟,半响将烟头一扔说道:“静哥,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就让许刚……”
“呵呵,不用。”许静淡淡地摆了摆手:“这几年咱们风头太劲了,上上下下都盯着咱们,一有动作,就会被发现的。”
“那……”许峰着急起来,嚷道:“那也不能让这帮小子骑在咱们头上拉屎吧?!!!”
“风水轮流转,呵呵,也该他们引人注目的了。”许静意味深长的一笑,回头对许峰和孟如海说道:“咱们的人都别乱动,先缩起来,任凭他们挑衅,决不能发生争端,不但牧羊性是这样,就是黄北市的产业,他们凡是想插手的,就尽管让他们插手!”
“哥!”许峰眼睛几乎要瞪出血来,每一个市场,每一个行业,当年都是一个一个艰难打下来的,现在就这么拱手让人,简直比要了他的命都痛。
孟如海似乎也有些不太同意许静的看法:“静哥,你的决定没错过,只是,姓丁的跟别人不同,不懂规矩,也不懂进退,不懂收手,如果已一得势,会嚣张得控制不住赶尽杀绝的!”
“是啊,就怕碰到这种人,没经过事,胆子比篮球还大,什么事都能干得出的。”许静的脸色微微有些沉重:“不过,最麻烦的还是他后面的丁建国,丁建国只要稳当一天,咱们就很难动丁爱辉。”
“那怎么办?”许峰着急地问道。
孟如海却有些明白了,许静不会跟丁爱辉开战的,真的要打,那打的也是丁建国,把他的地位打得不稳了,丁爱辉还算个毛啊!可怎么打丁建国呢?
“静哥,你有办法了?”孟如海望望许静那张年轻却不露神色的脸,心竟微微有些安稳了下来。
“孟局,你去忙吧,该看的看,该问的问,过场还是要走的,只是倾向性别太强,最好显得漠不关心,让他们觉得许静确实已经失势了。”许静没有回答孟如海,淡淡地说完,转身朝许峰轻轻地摆了摆手:“照我的话去做吧!”
孟如海和许峰走了,许静走出门,扶着栏杆望着院中绽放的几朵腊梅,嘴角闪过了一丝笑容,或许丁爱辉的狂妄会让除掉丁建国的步伐加快一些。
在许静欣赏雪中腊梅的时候,陈道静也已经走进了一个种满梅花的小院:梅园。
梅园是清末一个三品朝廷官员告老还乡后修建的一个庭宅,后来几易其手,解放后屋主跑了,房子便归了公,风风雨雨几十年,梅园的名字换过很多次,功能也换过很多次,直到改革开放以后,这里被装修成了区委的招待所,养了几个闲人天天无所事事。
段文胜干了市委书记以后,由于离家比较远,也或许是想起已故的妻子伤神,经过重新装修后便搬到了这里。
对外,这里依然是挂着黄北市政府招待所的牌子,也有几个可以营业的单间,还有七八个厨师和服务员,只是后院的花园便不对外开放了,很多时候,钱未必是万能的,就像这里,不是说你有钱就可以进后院吃饭的,来到这里来吃饭的一般都是些上级领导且还是关系比较亲密的。
或许是古文人的清高,这后院里只有两种植物,一种是傲雪欺霜的梅花,一种是象征气节和虚心的翠竹。
陈道静走进内院,望着古朴的红砖碧瓦,再看看翠竹梅花,竟似到了另一个世界。
“陈局长,你来了,快请进,就等你了!”段文胜的秘书抢步迎了出来,引着陈道静快步向去段文胜所住房间的客厅。
陈道静隐隐觉得是出了大事,否则段文胜书记不会在住所接见她,而且听秘书话里的意思,仿佛召见的并不是她一个人。
进了门,里面的装饰就不是那样年代久远的古朴了,很现代,也很精美,看来是经过精心设计重金打造的。
段文胜书记正坐在中间的沙发上跟旁边一个人谈着什么,见陈道静进来,便笑着招招手:“陈局长来了,来,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黄北市检察院的孙艾静检察长……”
段文胜书记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陈道静的目光已经与两道笑意盈盈迎上来的目光相遇了。
陈道静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眼前的这个同样美丽而又沉静的女人是她的老相识,在北京参加全国政法系统人员进修时,她们两个是同期同班而且同宿舍,被同学戏称为政法双静。一年多的时光,累积下了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