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胜男这一脚并没有用多少力,但邵雄侠还是差点趴了个狗啃屎,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扶住车站稳,不由回头骂道:“死丫头,你疯了?!踹我干嘛?!!”
厉胜男冷冷地一笑:“怎么不结巴了?”
邵雄侠白了厉胜男一眼,拍拍**上残留的雪水,冷哼道:“告诉你啊,别趁我喝多了占我便宜,这可是敏感地带。”
“你!”厉胜男被气得胸口一堵,忍不住又要想上前给邵雄侠两脚。
“局座,救命!”邵雄侠踉跄地躲到陈道静身后。
“好了,别闹了,走,回车上。”陈道静摆摆手拦住了厉胜男,转身向街口走去。
“上车?上哪个车?”邵雄侠有些愣住,呆立在雪中,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模样。
“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废话!”厉胜男这次比较客气,没有用脚踹,只是也推了邵雄侠一个趔趄。
“车还在这呢!”邵雄侠有些想着急。
“明天再回来开!”陈道静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完,继续向前走去。
“酒后不能驾车不知道?亏你还是警察?!!!”厉胜男板起脸训斥道,又抬手推了邵雄侠一把。
邵雄侠向前趔趄了几步,回过头皱着眉说道:“男哥,我求你了,本来就想吐……”
“我踹死你!”厉胜男气得就要抬脚。
邵雄侠虽然一脸的醉意,但身形还算灵活,转身小跑着向陈道静追去。
一路追逐打闹,来到街口,三个人先后上了车,陈道静说道:“回局里。”
“啊?局座,我家就在这附近,你把我拉局里去干嘛?”坐下副驾驶的邵雄侠立刻叫了起来。
“去提审光头!”陈道静冷冷地说道。
“哦?”邵雄侠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不过随即就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局座,你早说啊,我喝那么多酒!”
陈道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了,看似吊儿郎当没有正经,其实却有一颗比很多正经人更加敬业的心。
“局座,你笑什么?”邵雄侠一脸疑惑地回过头。
“我问你!”陈道静收起笑容,没有回答邵雄侠,板起脸问道:“你来这干什么呢?”
“哦,一个朋友,叫来我喝酒呢……”邵雄侠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立刻就从容地说道。
“我问的是实话!”陈道静一瞪眼,打断了邵雄侠。
“就是实话啊,”邵雄侠一脸委屈:“不信你可以问问嘛。”
“哼哼,好啊,那就去问问!”陈道静盯着邵雄侠的眼睛,半响才又问道:“院里住几个人?男的几个?女的几个?都是做什么的?跟你什么关系?”
“嘿嘿……”邵雄侠挠了挠头,神色变得老实了起来,笑笑说道:“局座果然厉害,好吧,我说实话,院里住的是徐慕枫的亲戚,到底几个人,干什么的,我还真不清楚……”
“邵-雄-侠!”陈道静一字一字地喊道,语气中充满了不悦与威严。
“哎呦,喝太多了,头疼!”邵雄侠躲避开陈道静的目光,将身子软软地缩在了副驾驶上,闭上眼睛仿佛要睡着一般。
“别装死猪!”厉胜男轻轻捅了捅邵雄侠,不怀好意地笑道:“再装,可不要怪我手重哦。”
“唉,”邵雄侠立刻睁开了眼睛,无奈地看看陈道静和厉胜男:“局座,我真不知道啊!”
“说吧,”陈道静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也充满了让人信赖的感觉:“说不定我能帮得到你们!”
“好吧,我说,但你们一定要给我保密啊!”邵雄侠犹豫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里面住的是两个女人和两个孩子,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不太清楚,只听说是云队以前同事的遗孀,她们的老公死了,现在被以前的几个有仇怨的家伙欺负,所以云队就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来了,并嘱咐我们照顾一下。”
陈道静冷冷地望着邵雄侠,心想这小子说起谎话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邵雄侠仿佛看出了陈道静的怀疑,举起手说道:“局座,我邵雄侠要是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让雪压死!”
“少说这些没用的屁话!”陈道静虽然不信鬼神,但毕竟是个女人,极其不愿听到身边的人发毒誓。
沉默了一会,陈道静抬起头又问道:“你说的云队就是萧市长的司机云飞扬吧?”
邵雄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他。”
“他以前是做什么的?”陈道静又问道。
“我和慕枫在农林局的时候,他是执法二队的队长,那时萧市长是分管执法二队的副局长。”邵雄侠说完笑笑:“他们的渊源可深了,否则云队也不能放着队长不干去当司机啊,据说萧市长当执法二队队长的时候,云队是中队长。”
“哦。”陈道静有些明白,云飞扬是中队长,黄猛和刘子辉也是中队长,他们的渊源必然是颇深的,这样看来,邵雄侠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怪不得发那么毒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