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的脸红通通的,只是低着头不说话。温察的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你放心,我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有许多人暗中照顾我。也许是我的运气比较好吧,在哪里都能遇到好人。所以我的生活跟外面生活没有什么两样,唯独有点缺撼的就是,不能随时见到想见的人。”他语气里的暗示使李韵的心跳加速,本能地回答,“我以后会多来看你的,莫大哥你就可以——”忽然想到,也不知道温察所说的那个想见的人是不是自己,话没说完就咽回了肚子。温察却没有注意到这点,或许注意到了又故意装作没注意,总之,他仍旧笑着。李韵想跟他讲讲何美青的死,还有李敏卿,还有案子的进展,但是温察阻止了他,他说他什么都知道,很感谢李韵不遗余力的帮助,并且叮嘱李韵千万小心。
温察不是一般的潇洒,在李韵的心目中,他简直就成了神。一种代表着某种精神境界的神。可是当他提到李敏卿和何美青的时候,还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眉目间努力隐藏的悲伤。这种悲伤令李韵心动,这是个多情,而又重情重义的男人。他是无辜的,他不可能杀死丞汐,因为没有理由,没有一丝一毫的理由。她一定要救他出来,让他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继续精彩的人生。哪怕,到时候,她又被他摒弃在他的生活之外也无所谓。
15.
爱情是盲目的。不管是明恋,还是暗恋。李梅被李韵约在商场一角的冰饮店里见面。却并不是为了喝冰饮,而是要躲避那些想杀自己或者想保护自己的人。李梅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见李韵,这时候见她似乎满目红光,不由地揶揄问道,“呃,都说走桃花运的女孩子都是特别的漂亮,不知道我最美丽的妹妹最近是不是走了桃花运呢?”
真不愧是姐妹俩,李梅一眼就看出李韵的心事,李韵神色有点不自然地说:“姐姐,你别乱说,哪有啊!”
李梅笑道:“你看你看,脸都红了,肯定是被我说中了,还不承认!”
李梅还想说笑,李韵很认真地说:“姐姐,其实我找你来,是有事想问你。”
李梅疑惑地说:“什么事?”
李韵说:“姐姐,我在离家出走之前,是不是跟哪个男孩子在谈恋爱?或者是我爱上了谁?”
李梅惊讶地瞪大眼睛,“李韵,你,你怎么这样问?难道你恢复记忆啦?”
李韵说:“没有啦!姐姐,我只是有时候会梦到一些过去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曾发生过,你就告诉我吧!”
李梅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李韵拉着她的手哀求,“姐姐,我真的很想知道,求你告诉我吧。你现在不告诉我,我迟早还是会记起来的,不如你早点告诉我,我只当是听别人的故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以后忽然记起来以后也不会觉得过于突然。”
李梅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对。虽然我觉得,恢复不恢复记忆都没有那么重要,但也许你真的有恢复记忆的那天呢?所以我告诉你吧!”
李梅吸了口饮料,开始讲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小,只是凭着股儿**决定是不是要去做这件事,而很少顾及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和是非对错。说白了,就是小孩子吗!懂什么呢?那时候,我们旧居附近的小镇里,来了个杂耍团,那团好像叫做什么‘天涯杂耍团’,也就是脖子绕钢丝、空中飞人和骑单轮脚踏车这一类的节目,不过在锣鼓当当声中,倒也有不少人去凑热闹。我和你当时也去了,也很兴奋,其中有个男孩子,我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总之那种人一般都是江湖艺名,也不会是真实的。他很会扔球儿,七个球儿被他耍得就像他儿子似的听话,更重要这个男生很帅气。当然,这是我们当时的目光,如果是现在的话,就觉得他也没什么好儿,就是长得有点花头而已,比韩国的花样美男更加花样美男。
说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审美观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那样的人也能看中呢?在他表演节目的时候,你看起来就像痴了似的,盯着那男孩不放。
李韵当时的模样一定很花痴很好笑,因为李梅说到这里的时候,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你那时候啊,真傻!”李韵也陪着笑,其实她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因为从催眠中得到的提示,这个男生可能正是导致她伤心难过的根源。试问她怎么能够笑得出来呢?
16.
说起来也巧,那男孩居然在耍到最精彩的时候出了问题,球儿一连串地落地,正好都滚落到了李韵的脚下。李韵连忙抢着将球儿拣起来,然后递给台上被众人嘲笑的男孩儿,男孩儿处变不惊,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当她从李韵手中接过球儿的时候,两人的手指相触,李韵的脸蓦地通红,男孩儿悄悄地对李韵眨了眨眼,热诚大方,李韵不由地小心脏儿猛跳。男孩儿将球拣起来后,继续耍弄,却耍得异常精彩,连刚刚喝倒彩的也都开始热烈鼓掌。当时那男孩儿大约就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相貌非常可人,加上跟着杂耍团闯江湖,走天涯,阅历丰富,很快就与李韵火热的难解难分。
后来被得妈妈知道,知道对方是个耍杂耍的小痞子,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