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温察,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
温察看出李韵不开心,笑问道:“丫头,出了什么事,闷闷不乐的?”
李韵说:“温先生,我现在在你堂妹莫小倩的店里工作,原来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她的左臂上有朵鸢尾花,你是知道的吧?她说从前是你伤了她……”
17.
温察怔了怔,点点头说:“不错。其实我一直都想补偿她。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反而是她,不计前嫌,顶下了我的店,说实话,我把店交给何美青后就后悔了,当时心很乱,做了几个错误的决定。何美青现在怎么样?她过得好吗?”
李韵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只波音飞机,轰轰作响,原来莫小倩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勉强使自己冷静再冷静,失望又痛心地回答温察的问题,“何美青,她将店转给了小倩,现在已经改为‘蝶妆写真摄影工作’室,换了招牌,连去的客人都不同了。以前的老客来得很少。温先生,你为什么会伤害小倩,到底为什么?”
温察觉得李韵的反应过于激烈,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温察说:“是场误会,李韵,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李韵说:“好,当然好,我本来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现在——”她没说完就跑了出去,无法再面对他。
求证了这件事,李韵很难过,也很伤心,觉得自己很傻,被人利用。就在这时候,终于接到了管天生的电话,他还是那种懒洋洋的带着痞气的语调,“唉,想不想知道一些你从来都不知道的内幕?想的话就来蓝吧找我!”说完也不等李韵说什么就挂了电话,李韵愣了片刻,忽然想到不知道他所说的内幕是不是就是温察犯罪的证据?算了,都已经知道了,还有必要再伤心难过一次吗?她现在所站立的位置其实离蓝吧并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关了手机,她厌厌地进入了这家“潮洲小菜馆”。
菜馆内多是些喝酒吃肉的豪放男人,李韵独坐一桌,两样小菜,一瓶烈酒,与菜馆中情景很不搭调,引得几个男人频频地向她看来。她感觉到那几股火辣辣的眼光,却理也不理,只是闷着头,一杯杯地喝着酒。失忆了,没有前尘,只有现在。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是苦涩的单恋。何其悲惨?苦酒下肚,变成了世界上最猛烈的**,一个多小时后已经软软地爬在桌上,人事不知。早已经觊觎很久的几个男人互视一眼,不怀好意地走到了他的身边,菜馆老板忙说:“几位先生,她和你们是朋友吗?”老板其实有点担心这位美女。几个男人说:“是啊是啊,是朋友,她醉了,我们这就带她离开。”
说着,几个男人给菜馆老板扔了几张大票子,架着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李韵就出了门。眼见着就要被拖上一部半旧的普桑,蓦地听到一人喝道:“喂!你们干什么?”随着声音,一条人影敏捷地冲了过来,把李韵抢在怀里,冷冷地盯着这几个男人,却正是管天生。几个男人说:“唉,你是谁,想干什么?”管天生说:“我是谁?我还想问你们是谁?你们准备带她去哪里?她怎么喝得这么醉,是不是你们灌她?”几个男人本来就做贼心虚,看到管天生很笃定,显然是认识这个女孩子的。几人再次互看一眼,只能道声倒霉,煮到锅里的鸭子又飞了。领头的一个说:“算了算了,你管我们是谁,我们是做好事,这位小妹妹一个人喝醉了,不关我们的事哦!是她自己喝醉的,我们好心做好事,准备送她回家而已!”
18.
管天生双目一瞪,“骗谁!?走,跟我去警察局!”
几个男人迅速地爬上了车,对着管天生呸呸地啐了两口,车子迅速地开走了。这时候,他怀里的李韵被胃里的一阵恶气儿搅醒,哇地吐了些污物出来,正好吐在管天生的鞋子上,管天生倒吸口凉气,“天呐!——”他几乎想把这个臭丫头扔在地上。
李韵摇摇晃晃地抬起头,“对不起啊,弄脏了你的鞋……咦,怎么是你啊……我不想知道,你不要告诉我内幕……”
管天生郁闷至极,“什么跟什么?唉……”自认倒霉吧。
……金菀大酒店。
管天生要了间客房,遇到两个女孩子妖娆地跟他打招呼,其中一个好像是当日在泳池内与他大战晕死的女孩子,他冷冷地瞥了两个女孩一眼,就自顾自地扶着李韵进入了房间。看她皱着眉头想吐吐不出的样子,他干脆将她扔到洗手间里去,先让她的脸面对着自己,“啊,张开嘴——”因为仰着脸,李韵的嘴巴张开了,管天生用牙刷柄伸到她的口中,压了压她的舌根,恶心的感觉再次来临,哇地吐了出来,管天生迅速地让她的脸对到马桶内,还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污物崩到外面来。洗手间内充溢了酒臭味,管天生叹了口气,他其实已经闻惯这种味道,自己也常常喝醉,可惜他没有好运气,喝醉后还有专人照顾。
吐完了肚子里的酒,李韵似乎好得多了,不再感到恶心,沉沉地睡了过去。管天生拿出热手和毛巾,替她擦洗脸,结果发现她的衣服上也染了污物,让人看得很难受。狠了狠心,干脆三下两下将李韵脱了个精光,管天生带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