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是在白色的房间里。墙是白的,床单是白的,被子是白的,还有站在床前的人,衣服也是白的。
他明白是在医院里,撑着身体起来,“护士小姐,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是个相貌甜的小姑娘,很认真地说:“你之前晕倒在街道上,是个好心人送你来医院的。已经打电话通知了你的家人,估计他们马上就会来看你。”
温察扶着疼痛的额,“家人?我还有家人?你们是否搞错了?……”
话音刚落,就见何美青拿着束玫瑰站在门口,“图,你怎么啦,吓死我啦!”何美青几步到了温察床上,显得非常关心。温察说:“没事,老毛病。”
这时候,戴着眼镜的主治医生到了他的病床前,“你就是温察?”
温察点点头,“医生,我没事吧?”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挂支葡萄糖就好了。等到点滴挂完就可以出院了。”
温察心里一松,“谢谢医生。”
何美青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就和温察一起走出医院。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了南青山小区温察的房子里,何美青才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忽然晕倒呢?”
9.
温察说:“丞汐死了。”
何美青刚刚给温察冲好的咖啡啪地摔在地上,咖啡杯碎了一地。“死了?你怎么知道?”温察心烦意乱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想到当时的情景,温察还是一脸惊慌和困惑。这一夜,丞汐说不想休息,因为害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要珍惜生活的最后时刻。于是温察就陪她照相,将她整个晚上的活动情况都拍了下来。无一例外的,这些照片都是赤/身/裸/体的,有时候因为造型的需要,会拿靠垫或者是其它的什么东西遮住私/处。整体来说,这是一组令人脸红心跳的照片。丞汐虽然身为贵妇,但实际年龄只有二十七八岁而已,正是女人最盛放的年龄,无论是模样还是风情,都为上上之选。到天快亮的时候,温察凑到了丞汐的身边,她看起来有点累了,无力地仰天躺在靠垫上,有几丝头发搭在修长的脖颈上。
温察的手指在她的脖颈上游走,将几缕头发拨开,完全露出脆弱的脖颈。“丞汐,我有一个新的创意,没有模特儿,可惜今天没有做准备,其实你是最合适的模特儿人选。”
丞汐仍然望着天花板,“是吗?那一定是非常美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还真的想尝试。”
温察说:“你喜欢蝴蝶吗?”没有等丞汐回答,温察又说:“我觉得蝴蝶是这个世间最美丽的生灵,不但在于它原本是丑陋的蛆虫,通过自身的努力,破茧成蝶,只说这个过程已经惊心动魄,令人折服。再说它化为蝶之后,穿梭于百花之间,又是另一番的翩翩轻灵的美丽。从令人恶心的丑,到极致的美,这种本来不该出现在同一物种身上的事情却同时出现在蝴蝶的身上,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所有我的新创意,就是——蝶。”
丞汐听了,喃喃自语,“最丑到最美,是啊,只有蝶,才能将最丑和最美集于一身,又相辅相承,毫不冲突。”
温察说:“丞汐,你也同意我的观点,你真是我的知音。”
丞汐眨眨眼睛,“我很累。图,你抱抱我。”
温察的心里蓦地一酸。丞汐就像一只蝶。他不了解她的过去,但她短短的一生,就要像美丽的蝶那样,在最绽放美丽的季节离开了。温察把这个脆弱而美丽的女人拥在怀里,丞汐在他的怀里悸动,“抱我到梳妆台前,你替我将头发理顺好吗?”温察说:“好。”梳如前的椅子宽大而舒适,丞汐半躺,可以很轻松地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她说:“我舍不得,舍不得……真的不想死……能够活着,真好……”她如此珍视自己的生命,却不得不离去。温察的眼睛湿润了。
10.
一把将这个女人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眼帘、耳垂,将她像珍宝似的捧在手心里,她那么脆弱,就像一粒露珠,转眼就会消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给她更多的爱。两人的脸都湿了,丞汐梦呓地说:“不要停下来,不要停下来……我喜欢,喜欢这样……”温察的带着万分悲悯和炙烈的爱,吻遍了丞汐的每一寸肌肤。丞汐的眼睛半睁半闭,可以从镜子中看到两人**的画面。
这个垂死的女人,似乎将体内所有的热情,都累积在这一次的性/爱之中。她的身体扭动如蛇,目光迷漓,柔滑的手主动地伸出温察最敏感的地方,在她握住了他的那一刻,温察只觉得呼吸停顿的两秒,脑中空白,他再也忍耐不住,撑起丞汐的后背,用力地亲吻着她的脖子,最后一口咬住了她软绵绵的乳/房,与此同时,他猛地进入了他的身体。这是个湿润的女人,她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又无力地软下去,像条缺氧的鱼,徒然挣扎,欲/死欲/活……
……
**退却,丞汐却还沉浸在久违的幸福之中,任凭自己躺在椅子上,如同已经死去。但她嘴角的微笑和微眯的眼睛里透出来的目光,都在告诉温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