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让她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我……”
宁舟大胆地拍拍她放在桌上的手,“你别急,你听我说,她没事。”
“是吗?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嘴里问着话,手已经不动声色地从宁舟的大掌下悄悄逃开,她变了个坐姿,将大部分的力量靠在椅部上,人显得放松了不少。
宁舟心里有失败感,但也是神色自若地笑道:“她说她最近到了一处很贫困的山区,在那里有些没有上学的少数民族的孩子让人看着很可怜,她想帮助他们上学。”
沈冰哦了声,“可是我听说那些少数民族可是很凶的。”
“那倒不会,哪里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小姜的运气不会那么差的。再说,她只是想让那些孩子们上学而已,相信他们对小姜只有好感,不会伤害小姜。”
“但愿真的是这样。”
沈冰忽然笑道:“果然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蜜蜜现在跟你倒亲密,与我都不联系却能够和你说那么多。不知道是她是不是见色忘姐呢?搞得我好忌妒你。”她很难得地露出些小女儿情态,尽显娇嗔美丽,虽然只是刹那的光化迸发,却没有逃过宁舟的眼睛。
果然是个绝色的美女,可惜,玫瑰都是带刺儿的。
宁舟道:“你放心,她就快要回来了。”
“是吗,是你劝她回来的?”
“是啊,我总不能让你为她再发愁,要知道女人发起愁来是很容易老的。”
“那,谢谢你。”
吃完饭后,两人又聊了会儿,就各自回家了。
宁舟坐在安静的书房里,给姜蜜发了封电子邮件,“我想你了,快回来。”
其实姜蜜此时正新疆某地,接到宁舟的邮件时已经是晚上,她在黑暗里坐了很久,透过牧人的窗口望向外面的苍穹。
然后她二话没说,当夜就收拾东西要离开。
打开门后,男主人也赶了出来,用生硬的汉语问她去哪里?
她眼睛里有泪,很激动地说:“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爱的男人!”
“现在太晚了,不能走。有狼。”
“不行,我一分钟都停不下来,我要立刻走。”
她说着,拉着行礼箱就执意要走,男主人叹了口气,“好吧,我送你。”
三更半夜的,她在清寒中骑着骆驼,男主人则步行替她牵着骆驼,这样走了差不多大半夜,凌晨时分才上了大路。一夜的奔波她不但面无疲色,而且眸中还有种难以形容的激动,谢了这位送她上路的牧人,就搭车赶往车站。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看一部《烟雨蒙蒙》,里头有首插曲《离别的车站》,是女主角极度想念男主角的情况下写成的:
……千言万语还来不及说
我的泪早已泛滥泛滥
从此我迷上了那个车站
多少次在那儿痴痴的看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
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
我在这儿痴痴的盼
你身在何方我不管不管
请为我保重千万千万……
她现在把宁舟想象成了那个在车站等待她的人,自己都被自己给感动了。她买的是飞机票,因为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要在他最想念她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
所以在宁舟的邮件发出去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多,他的门被敲响了。
他有些疑惑地打开门,然后就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姜蜜。
“小姜?!你,你不是在新疆吗?”
“是啊,但是你说你想我,所以我回来了。”说着话,她手中的行礼箱落在了地上,她筋疲力尽地靠在他的身上,“舟,你现在还想我吗?”
宁舟将她的身体微微地推开些,“小姜,你肯定累了,先进屋休息一会儿吧。”
“噢,好。”姜蜜是累得太过了,甚至没有感觉到宁舟有点疏离的客气。
她进入房间后,就倒在软软的沙发上。
其实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入宁舟的新家。
她四处打量了下,“装修得很漂亮,颜色简洁,大方,家具也选得很考究。舟,这个房了会做为你的婚房吗?”
“哈哈,可能吧。”
宁舟替她倒了杯牛奶,想了想,在里面加了颗安眠药。
姜蜜浓重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神情告诉她,她是多么的累。但她的眼眸却又充满着期待和兴奋,他可不想在她这么累的时候,与她研究有关他的那句“想你了”是多么的随便和轻挑,在发那三个字的时候,他心里很清楚姜蜜可能会因为这三个字而早早回来,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迅速的回来。
姜蜜接过宁舟递过来的牛奶,一饮而尽,“舟,我还没有吃饭,胃饿得痛。”
宁舟搓搓她的头发,“你先休息会儿,醒了,饭也就好了。”
“是吗?好期待。”
说着话,她的眼睛眨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