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高傲,放下了过去,放下了淡漠,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他内心没有正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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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医院独立病房,李戡不假人手的为宁筱悠将点滴拔掉,看着她苍白的脸,不免脸色暗沉的说道:“不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吗?有你这样喝酒的吗?喝到胃出血……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还有,你是打算让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为你每天操心吗?”
宁筱悠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说话,更加的不想说话。
李戡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冷冷说道:“与公与私,你都不能如此作践自己。”
“外公!”宁筱悠终于受不了的喊了声,拧着秀眉就说道:“我是病人……”
“你还知道自己是病人?”李戡见她如此,也生气了,说道:“你自己糟蹋你自己,一堆人跟着后面操心,你爷爷也才刚刚走,二少也陪了一晚上……”
宁筱悠把脸撇到一侧,也不说话,就听着李戡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久了,又忍受不了虚弱的故意说道:“我饿了……”
李戡一听,没好气的说道:“二少给你买吃的去了!”
说完,负气的转身离去,行到门口,方才给流玥说道:“好好看着她,不要一天到晚的不知道轻重!”
流玥微微躬身,没有说话,直到李戡出了门,方才起身,他侍立在一侧,一夜未曾睡的他看上去并没有太疲劳的样子,只是……阴柔的脸上有着一抹担忧。
宁筱悠静静的躺在床上,妩媚的杏眸此刻也有些失去了光彩,胃部的抽痛感时不时的传来,好似在提醒她昨天的事情一般。
就在病房内十分静缢的空档,病房门被打开,流玥本能的看去,见是龙潇澈,平静的躬身行礼,“龙少!”
宁筱悠听见,转头,看向立于门口的龙潇澈,他淡漠的俊颜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深邃的眸子噙着一抹寒意。
龙潇澈走了进来,示意流玥出去,待门轻轻合上之际,他也行到了宁筱悠面前,他就这样俯视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人,鹰眸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宁筱悠见他如此,不免负气的撇过头,不想说话。
病房内变的十分的安静,只能听见那轻微的呼吸声,两个人仿佛是在比定力……
“既然这么不乐意来看我,干什么还要来?”宁筱悠突然扭过头,眼睛里带着哀怨,因为病痛而苍白的脸上更是染上一层无法忽视的哀愁。
龙潇澈拉过一把椅子在病床前坐下,薄唇轻启,缓缓说道:“身体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都不爱惜,还奢望别人去爱惜吗?”
平静的话语犹如针芒一样扎进了宁筱悠的心里,一直很倔强的她也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脆弱还是什么,竟是眼眶变的红润,杏眸中氤氲了层水雾,她轻轻吸了口气,委屈的说道:“我心里不开心就不能发泄吗?”
龙潇澈并没有回答,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一丝的愧疚。
“潇澈,我是个女人,我也有脆弱的时候!”宁筱悠的话说的异常的酸涩,泪水,就这样不经意的滑落,她嘴角扬着一抹自嘲的笑意,泪眼看着一脸平静的龙潇澈,缓缓问道:“我们再也不可能订婚了对不对?我没有机会站在你身边了……对不对?”
“是!”
只是一个字,龙潇澈回答的没有任何考虑。
宁筱悠嘴角的自嘲越来越浓,泪水就和破堤般一个劲的向外涌着,就算是当年受训,她也没有如此流泪过……
“为什么我要被牺牲,为什么……咳咳咳……”宁筱悠用了力,顿时,胃部开始痉挛般的抽痛起来,她神色极为的痛苦,可是,还是不甘的看着龙潇澈,等待着他的回答。
龙潇澈眸光平静的犹如无风的海面,静缢而浩瀚,可是,幽深的眸底已经暗流汹涌,渐渐的,那抹暗流涌上了眸底,顿时,整个人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骇然的气息。
宁筱悠就这样含着泪看着他,此刻,没有公事上的身份,有的,就是一个女人的怨恨和委屈,“你说过,这次不牺牲我的!”
“牺牲你?”龙潇澈眸光一寒,缓缓说道:“取消……只是因为你自己的行为!”
宁筱悠心里“咯噔”了下,渐渐有些慌乱,但是,脸上却神色依旧委屈的说道:“我怎么了?你牺牲了我……还要将责任推给我吗?”
龙潇澈墨瞳渐渐笼罩了阴霾,他缓缓说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小麦是我的女儿?!我和小麦的DNA不符……流玥的功劳可不小!”
虽然是疑问,但是,龙潇澈语气已经不容置疑,他见宁筱悠想要反驳,开口继而说道:“我没有去查,甚至……五年前的事情我也不打算去查!”
说着,他便缓缓起了身,冷冷说道:“陌儿的心愿,如果她能有孩子,她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成长,这点,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小麦也不会和凌微笑一起生活,也不一定会养成她如此乐观的个性……”
龙潇澈睥睨的扫过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