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嫂子走了后,郑爽象一只泄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只感觉两腿发软,浑身无力,脑袋昏昏的,全然不想去爬鸡公岭,去处理阿虹嫂子的鸡鸭鹅和那该死的三只羊了。
回想着阿虹嫂子用救命之恩为筹码,终于破了自己的处男之身。还好,阿虹嫂子终于去上海找阿兵去了,不管阿虹嫂子跟阿兵的结局会如何,应该会有好一段时间不会再缠着自己了。
郑爽心里暗自庆幸着,阿虹嫂子去了上海,这令唯一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远离了自己。
可那如同梦魇般的阿娟嫂子的故事,却无法从郑爽的脑海里彻底驱赶掉。
那乖张阴戾的周兰跟她小叔子之间的故事,宛如一条毒蛇,时不时地咬噬着郑爽的神经,令他心惊肉跳着,深恐一不小心,就会被周兰和她当村支部书记的小叔子盯上,进而让他有性命之危。
郑爽似乎想摆脱掉阿娟嫂子所讲故事带来的心理阴霾,大幅度地猛烈摇着头,最终无力地靠在诊椅的靠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还未甩掉阿娟嫂子所讲故事的阴影,阿珍嫂子那哭泣着的脸又已浮上郑爽的眼帘。他似乎看到阿雄永远毫无生气地下垂着的那一根,看到阿雄满眼愧疚地离开庞村,走向村口公路时的落寞背影,似乎感受到阿雄的无助与无奈。
郑爽猛然惊觉,这庞村的人为何不姓庞而姓温呢?这庞大的庞村,又有多少性饥渴到无以复加之程度的留守村妇呢?这么多的性极度饥渴的留守村妇,是不是都象阿虹、阿娟和阿珍嫂子那样,视自己为盘中佳肴,床上美味呢?
一想到这上千户的庞村里,有好几百个象阿虹、阿娟和阿珍嫂子那样,在极度的性饥渴中虎视眈眈地窥视着自己,郑爽的后背就不由的一阵阵痉挛。
好象有万千条的毛毛虫在郑爽的后背上爬行着,令他极其恐惧地想逃离这没有青壮男子的庞村,逃离这群超乎常人想象能力的性饥渴留守村妇,逃到她们似乎可以看穿自己胯间之物的无比色情的目光,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去,好好地毫无顾虑地喘息着。
欲哭无泪的郑爽,正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想象着怎么逃离庞村这群留守村妇的色情目光,诊室门外又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郑爽已经似乎疯狂地大喊起来:“别再来烦我了!”
郑爽视线已然模糊起来,心里对庞村女人的厌恶,已然象正暴发的火山那般,急欲着喷发出心中的气恼与气馁!
“郑医生,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一句温温柔柔的话语,飘进郑爽的耳朵里,顿时让郑爽烦燥心情平复了不少。原来,是鸡公岭上的单纯少女阿婷来了!
口喘着大气,郑爽勉力撑起身体,尴尬地朝阿婷笑了笑,说:“原来是阿婷啊!我没事的,你下岭来有事吗?”
阿婷开心地扬了扬手肘里挎着的竹篮子,说:“我刚刚采到一大篮子的新鲜红树菇,就送些来给郑医生尝尝鲜。郑医生,你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新鲜红树菇吧?炒兔子肉特别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