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大院的住户,相距都不会太远的,李卓文和岑浦树只走了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岑家,进去后,岑浦树招呼李卓文说:“李医生,请坐,请坐。”
李卓文和岑浦树认识有十多年时间了,虽然以前见到也不算多,但每次岑浦树看见他都是叫他“卓文”的,可这次他却第一次称呼起李卓文“李医生”来了。
如果是在佳康女子医院里,别人叫李卓文“李医生”他会很舒服,而叫他的名字他则会觉得不那么舒服。
可现在是在家里这大院里,一个认识那么久的人不是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李医生”,他又不是觉得舒服,而是觉得不舒服了。
不过李卓文也不会去计较的,随别人怎么叫,他都可以应对方,因而他就回答岑浦树说:“好的,我坐,我坐,岑叔叔。”
说着,他就走到一张沙发前坐了下去。
岑浦树赶快给他倒茶,很快倒来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
李卓文以为他跟着会在自己旁边或者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可他却并没有坐,而是只站在茶几另一边不急着说什么话儿。
看这种架势,岑浦树应该是不准备招待客人很久的。
当然这也是很正常、合理的事情,李卓文家刚才已经快炒好了菜,不要多久就可以吃饭了嘛,岑浦树作为一个有头脑的人,是不应该多拖延时间,留他在这儿呆太久时间去慢慢说他想跟李卓文说的事情的。
李卓文想到了这一点,就不去反客为主招呼岑浦树也坐下,而是端起茶杯,拿嘴巴吹一吹那热气,以让对方知道,他虽然此时并没有喝茶的愿望,但他也不会抹对方的面子,不喝对方家里的茶的。
在李卓文这样做的时候,岑浦树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就开口对他说:“李医生,真不好意思,在你快要吃饭的时候把你叫来我家这儿,叫你现在没法吃饭。”
“没关系啊,我迟一点儿回家去吃饭也没问题。”李卓文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微微拿嘴巴抿了一小口热茶。
“那谢谢你,谢谢你。”岑浦树连声道,跟着又缄默起来,不再着急跟他说话了。
李卓文猜测他是要让自己喝完一杯茶以后才继续跟他说话儿。
果然是这样,当他把一杯热茶慢慢喝完了以后,岑浦树向他要过空杯去再给他倒满了一杯热茶来,同样没有送到他面前,而是放到茶几上,然后对他说:“李医生,现在你跟我去一下房间吧。”
跟他一起去他的房间?
李卓文瞧向岑浦树,心生疑惑:“他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告诉我,在客厅里说不得,要进卧室去说呢?”
岑浦树是一个从外表上看性格比较憨厚的那种男人,应该不会对李卓文动什么坏心眼的,因为李卓文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也不担心他,既然他叫自己跟他去他的卧室,就跟着他去了。
在进卧室门之前,李卓文以为卧室里不会有其他人,只会有他和岑浦树两个人,可当他走进门去以后,却发现卧室里已经先有岑莲芳坐在床边了,低着头,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儿。
因为岑浦树领他进来之前没有告诉他卧室里有人,他乍一看见岑莲芳,还以为是岑玲芳坐在床边哩,由不得暗吃了一惊,不安地想:“原来岑浦树真的是想把岑玲芳介绍给我做老婆哩!这怎么可能啊!”
由于心内吃惊,李卓文差点儿就喊出声音来。
可当他看清楚了坐在床边的人是岑莲芳,不是岑玲芳时,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看清岑莲芳的脸儿的同时,李卓文也看到岑莲芳的肚子是相当高耸的,说明她的肚子有很大的问题。
“难道岑莲芳怀孕了?”李卓文在第一个念头起来时,情不自禁地就这样想,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大可能,岑莲芳才十六七岁,正读高中,还没有结婚,应该不会这么快怀孕。
因此他就拿不解的眼神瞧向了岑浦树。
“莲芳出事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出的什么事情,所以请李医生你来这儿给她检查检查。”岑浦树的语气突然变得挺沉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