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道:“要是丞相怪下来,别说你,就是我和县令大人的头颅都不保,林总镖头,你可别让关某为难呀。”
林镇海道:“那你想怎的?”
“没怎么样。”
关将军道:“要么你将那镖交出来,并出面说明那镖从何而来,要么你便让我们搜上一搜。”
林镇海哼了一声,道:“若是搜不到呢?”
关将军道:“我就不信搜不到,即使是挖地三尺,将威远镖局每一寸草皮都翻遍了也得搜。”
林镇海叭的一声,在桌子上怒拍一掌:“关将军这不是诚心拆了我威远镖局?”
关将军冷笑道:“哼,关某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若你林总镖头肯好好合作,关某又岂会出此下策?再说了,你威远镖局不是说明天就宣布要关门大吉了么,今天关与明天关有何区别?”
说着,又低声道:“哼,刚刚爆发魔教叛乱就说着关门,说不奇怪有谁信呢?”
林镇海大怒,他这是明白了,定有人要对付他,否则这关将军怎的每句话里都藏着刺?似乎就认定他犯事了。那卢玉心在一旁道:“关将军,我听你的意思,似乎就认定是威远镖局犯的事了?”
关将军拱拱手:“不敢,赵夫人,莫非点苍派也要插上一手么?”
卢玉心道:“是非曲折自有公断,妾身一介女流,本不该插话的,但心中总觉得奇怪。”
“哦?哪里奇怪?”
“妾身奇怪的是,关将军消息为免太灵通了吧。那贾丞相的外亲死了几个时辰,你就找上门了,而且想一巴掌把威远镖局拍死,那妾身不得不怀疑,关将军有私心哪!”
“你~~”关将军大怒,拍案而起,但卢玉心在江湖中名声甚大,且其丈夫号称“剑尊”武功比点苍掌门尚高出一筹,自己虽掌兵权,但除了正面交兵,实不是这等武林高手之敌,所以不敢与之翻脸。当下忍住气,道:“赵夫人,此话怎解?”
卢玉心微笑道:“关将军且坐下,喝杯茶消消气。”
关将军目中寒光闪烁:“希望赵夫人能把话说明白啊。”
卢玉心淡然道:“那是自然。关将军这般确认威远镖局与此案有关,妾身想,不外乎两种情形,其一,便是有确凿的消息与证据,其二,那便是关将军一心想欺负威远镖局了。可是,关将军若真有确凿的消息与证据,为何不当面取出,却来此要胁林总镖头?所以,妾身不得不怀疑,是其二了。关将军,假公济私,这罪名可不轻啊。不过,妾身想,关将军也是武勇正直之辈,否则也不会如此年轻便当上了‘所指挥使’(千户)关将军说,是不是呀。”
那叫关将军的脸色数变,哑口无言。卢玉心趁热打铁问道:“希望关将军,要看清楚再下定论啊。”
沉寂片刻,那叫关将军的道:“虽然关某没有威远镖局直接犯事的证据,但所有苗头都指向威远镖局,且有武林中人言之确确,又有上头直接命令,所以请恕关某得罪了,这威远镖局,确实还是要搜上一搜的。”
林镇海与卢玉心对视一眼,这关将军语气刚软了下来又变得强硬,依然要霸王硬上弓强搜威远镖局,看来这事不简单,背后定有了不得的人物在推动。想到这,两人无可奈何,林镇海只好道:“既是如此,关将军只管自便,不过,还请将军稍为约束一下手下,若是威远镖局若是损坏了点什么东西,或是丢失了点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办了。”
关将军脸色一变,哼了声:“搜!”
一干兵丁如潮水般从门外涌来,闯进威远镖局,翻箱倒柜。李虎与林紫嫣躲在横梁上,忽而李虎脸色一变:“不好了!”
“怎么了?”
林紫嫣问,李虎道:“昨天晚上有个和魔教有关的女刺客在我的屋子里,她似乎留下了一件血衣,如果被看到我们就是十张口也说不清楚了,而且这次拿关将军明显是有备而来,他要陷害实在太容易了?”
李虎脸想起自己房中还有一道血痕,特别是五姑娘拿走了一袭男装,她的血衣如果换下,很有可能便随手埋在院中,如果被什么东西嗅到挖了出来,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把威远镖局所有人变成了刺杀钦差的钦犯。如果再有人推波助澜几把,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正想着,却见几个兵丁分别闯入了李虎与林紫嫣的房间,李虎脸色再变,目光一寒,便从屋顶飞掠,先从窗户溜进自己房中,一把敲晕房中的兵丁,然后用同样的手法绕到林紫嫣闺房,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原来那些人在翻着箱柜,枪尖挑着那些贴身衣物谈笑着,另一个兵丁却在怀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衣物,上面沾了点火药燃剩的气味,溜向床头,便塞了进去。
果然是栽赃嫁祸?李虎立时想到了这四个字,当即闪身过去,一下子将几个兵丁砸晕过去。而林紫嫣也适时从窗外飞身进来,一看到这情形,不由急问:“相公,这……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李虎道:“那些人早就想着要载赃嫁祸,不论我是否打晕他们,此事都难以善了。”
说着,目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