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言道:“这么说,即使你怀疑这件案子和归一教有关。也无法给出任何关联性的证据,是这样么?”
徐警员苦笑道:“你说的没错,我拿不出任何关联性的证据。”
莫言又问:“如果我打算顺着这条路往下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比如说,往哪个方向追,更有可能获得突破?”
徐警员正要摇头。却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有一条线索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莫言道:“你先说来听听。”
徐警员沉吟了片刻,道:“我的那个线人没死之前,曾跟我说过,有一次那个姓曲的家伙去见所谓的教会高层,回来后,身上全是海水干结后的盐末,应该是不小心掉进了海水。所以,他怀疑教会的高层应该住在海边,又或者是某座海岛上。另外,姓曲的那个人每月都要出去一次,一般都是两天之后才会回来。”
莫言闻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几分钟后,赵烈递给徐警员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送走了他。
此时已是中午,莫言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来到港埠已有半天的时间,调查却没有丝毫实质性的进展,这使得被镇压下去的负面情绪,隐隐有抬头的征兆。
徐警员提供的这些消息,介于可用和不可用之间,如果顺着往下追,这条路很有可能是一条南辕北辙的歧路,并且还会浪费大量宝贵的时间。如果弃之不用,莫言又有些舍不得,这毕竟是到目前为止,他所能收集到的‘最有价值’的一条信息。
赵烈送走徐警员,坐到莫言对面,道:“已经到中午了,先吃点东西吧。”
莫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归一教这条线索需要跟下去么?没有指向性的线索就这么跟下去,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
“可是,除了这条勉强能称为线索的信息,还有其他的方向么?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我忽略了……”莫言点了支烟,静静的思索着。
一支烟抽完,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恰恰就是自己。
自昨晚上路之后,他的思维就像被蒙上了一层轻纱,再没有往日的那种灵动。
换做往常,当本我意识收集到那些数据后,无论是合理还是不合理,总会迅速推衍、并总结出至少十条以上的假设,提供给莫言参考。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本我意识同样失去了往日的灵动,虽然给出大量的数据之外,却无法将这些数据串联起来……
“难道是因为关心则乱?”莫言微微皱眉……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那些负面的情绪虽然被我镇压,但我的潜意识一直都在惦记着莫愁的安危,可谓本心已乱。本心既乱,心境蒙尘,本我意识失去往日的灵动,也就在情理之中!”
“来港埠之前,我还有一份清醒,现在却是方寸全失。不行,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一念及此,莫言忽然站起身,对赵烈道:“我去洗个冷水脸,你先坐一会。”
说着,他往茶餐厅的洗手间走去。
这时,天色忽然暗淡下来,有风卷来,不一会,雨点随之落下……
茶餐厅的老板抬头看了看天,埋怨道:“真是见鬼,怎么又下起了雨!”
旁边的伙计道:“老板,你没看气象预报么?往后几天都有大雨,还有风浪,阿奇他们的船昨天就靠了码头……”
洗手间内,莫言将头埋在水龙头下,任由冷水浇淋在头上。
足足五分钟后,他才抬起了头。
实际上,这种物理降温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仅仅是一种心理暗示罢了。
感受着冷水顺着脸颊往脖子中流去,他觉得脑子似乎要清醒了一些……
“小妹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毕竟有我送她的护身符,有了护身符在……”
想到这里,他忽然怔住,脸上神色变得极为古怪,似是自怨,似是惊喜。
随即他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不无懊恼的叹道:“莫言啊莫言,这么简单地一条路就放在眼前,你却偏偏视而不见,真是一叶障目……不,你简直就是瞎了眼啊!”
他口中虽是懊恼,但眼中却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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