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要警告你,假如以后再流泪的话,可就不好说了”林非佯装严肃的样子,低声说:“女人偶尔流泪可以打动男人,总流泪就会令男人生厌,会使得本來喜欢她的男人离得远远的!”
“哦……”丁露嘟着嘴乖乖地点了一下头,停下脚步,转过身怔怔地看着林非,低声说:“我今后再也不敢轻易流泪了,因为我无法想象被你厌倦,不理不睬的生活将会是怎样……”
林非看着丁露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装下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微微一笑道:“小妖精,放心吧,你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不理你呢,我愿意看到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样子!”
听到林非这句话,丁露心里一下子踏实了,扑到林非的怀中,突然间感觉到特别的委屈,轻声撒娇道:“大坏蛋,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小妖精,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其实都是装的……”
……
颜如玉的父母从颜盛林的病房里走出來,颜母满眼含泪将房门关好,拉着丁露的手说道:“丁露,拜托你帮助我们问一下医生,如果我和你伯父的身体符合标准,是不是马上就可以给我们家盛林做手术了!”
丁露咬着嘴唇点点头,轻声说:“伯父,伯母,我先和如玉陪您们去化验检查,一会儿就去问一下贺院长!”
“谢谢你呀,我们现在就去做检查吧。”两位老人在颜如玉和丁露的陪同下前往化验室。
“爸、妈慢一点。”颜如玉站在电梯间门前,对着两位老人轻声叮嘱道,“小心脚下!”
几个人走进电梯间,两扇门轻轻关闭,电梯缓缓上升,“如玉,我和你妈开始真的很着急,不过听丁露和你那个同事说,只要做了手术,盛林就会好起來,我们的心里就踏实了很多,如果盛林沒事,不要说抽那么一点儿血,就是把我们俩的血都抽干了,我们也愿意……”
“爸,不会的……”颜如玉鼻子一酸,连忙用手捂住鼻口,将头扭到一边。
丁露蹙了蹙柳眉,在一旁插言道:“伯父,沒有您说的那么恐怖,您放心吧,不仅盛林哥的身体可以好起來,您们两位老人的身体也会越來越棒的!”
“希望如此吧。”顔父轻轻点点头。
“一定的……”丁露应道。
“丁露,我忘记问你了,怎么沒见到林非呀。”颜如玉轻声问道,“他回公司去了!”
丁露摇了摇头,“沒有,他正在院长办公室里和贺院长谈话!”
“噢……”听到林非沒有离开,颜如玉的心里不由得踏实了许多。
……
贺永仁把一杯刚刚泡好的普洱茶放在林非面前的茶几上,微微一笑道:“林先生,您请喝茶,在这里不要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了!”
“我这个人从來都不会客气。”林非翘着二郎腿半靠在沙发上,把茶杯端起來,抿了一口点点头,微微蹙眉道:“茶叶不错嘛,你现在的薪水是多少!”
贺永仁毕恭毕敬地站在林非面前,一五一十地说道:“不瞒您说,以我现在这个职务,一个月也就五千左右,如果加上国家发给的津贴,大概是七八千吧!”
“以你现在的收入,喝这种品质的茶叶可能吗。”林非追问道。
“林先生,您可千万不要误会,这个普洱茶是我回乡省亲探友时特意带回來的,根本沒有传说中那么昂贵,它的价格完全是一些投机商人炒作出來的。
说实在的,这个茶叶的品质算是很高了,我只有接待贵宾时才会把它拿出來,可是它的真正价值,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一斤。
至于上万元甚至几十万元的茶叶,无非是为了博得一些人的欢心而已,那些能够喝得起天价茶叶的人是谁,您应该懂得……”
林非淡淡一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可能把你怎么样!”
“我知道,您做事情始终泾渭分明,从來不滥杀无辜。”贺永仁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当年,我们亚洲代表团在美国参加医学年会时,如果您不分青红皂白地杀掉我们一同前往的所有与会人员,我早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又怎么可能和您在一起聊天呢。
再者说,几年前您回來之后又教导过我,要我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我始终遵照您的教诲,不敢把您的话当做耳旁风。
这几年我一直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不仅自己沒收过红包,就连我们这里的医生也沒收过患者家属的一分钱。
我经常和院内的医护人员强调,在现如今的社会中,最需要的就是一阵清风、一道正气,尤其是做我们医生这一行的,万万不可以乘人之危,更不要去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
按照唯物來讲,我们要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信守自己的承诺,不能够为自己的事业抹黑。
如果唯心的说,我们就是要为自己的后代积一点阴德,以至于不会断子绝孙,或者是能够有香火延续,也不是一群祸国殃民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