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一见到陈健顿时怒火中烧,他脑子里满是颜如玉被欺负的画面,大步走到麻将桌前,对着两侧的男子冷冷地说:“这里沒有你们的事,给我站在一边去”话音未落,他抬起脚将麻将桌踢碎,麻将牌和桌上的钞票哗啦一下散落到地板上。
林非纵身一跃,快速伸出手,一把抓住陈健的衣领,直接将他推到墙边。
那两个男子见林非如此霸道,居然敢在这里对堂堂工商局长动手,连忙闪身退在一旁,胡乱地猜想着林非的來头。
林非厉声骂道:“你个废物,身为一个公职人员,工作时间跑到这里打牌赌博,回到家里又只会欺负女人,你***枉披着一身人皮,简直就是一个祸国殃民、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快说,为什么要欺负颜如玉!”
陈健回想起在医院的一幕,他不屑地一笑,冷冷地说:“好呀,我果然沒有猜错,颜如玉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上次还不承认和你有关系,这回不打自招了,这个贱人背着我做了丢人现眼的事。
你來找我做什么,是不是看她被我折磨成那个样子让你心疼了,你是想替颜如玉撑腰吧。
你问我为什么欺负她,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不喜欢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得近,我知道你厉害,也承认打不过你,但是我可以折磨那个贱*女人,而且我有权力,让她不敢离开我,我要折磨她一辈子!”
“混蛋。”林非大骂一声,抡起手掌狠狠地抽在陈健的脸上,“啪。”这一巴掌把陈健打得鼻口淌血,一头栽倒在地上,双腿抽搐了几下后晕厥过去。
林非扫了一眼房间内其余两人,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一个男子偷看了林非一眼,低声说:“我们今天只是來陪陈局打牌的!”
“胡说。”林非一伸手将地上几沓沒开封的钞票捡起來,托在手中,“是打牌还是赌博!”
另一个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林非,无奈地说:“我们不叫赌博,赌博有输赢,我们只能输!”
“我们有求于他。”旁边的男子插话道:“输钱比行贿好听一些,罪过也小一些!”
“我明白了。”林非点了点头,他同情地看着这两个人,“你们也是商人吧!”
“是的,我们合伙开了一家商场,每年都要和陈局打几次牌,要不然他会派人刁难商场的正常运营……”
“好,真好。”林非苦笑了一下,“刚才说他爸爸來是怎么回事!”
“他的父亲是城北区委的一个领导,那个人的胃口更大,想要入股我们的商场,约好一会儿过來签协议!”
“这个协议怎么签。”林非问道:“不会是低价入股吧!”
“什么低价,是无价,他直接要走我们百分之十的股份!”
“妈的。”林非骂了一句,对着这两个人说:“你们和我去外间,一会儿按我说的办,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宝胜,他叫余长河!”
五六分钟后,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的男子撇着嘴从电梯间走出來,他正是陈健的父亲陈仁,陈仁一见站在门口的胡宝胜,便问:“陈健还沒來吗!”
“陈主任,陈局有点儿事,刚刚出去了,我们在这里等您呢!”
“是吗,他沒说去做什么。”陈仁走进房间,他看了林非一眼,问道:“这个人是谁!”
余长河笑着走过來,“陈主任,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好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个会。”陈仁在皮包中掏出一份协议,递给余长河,“我已经签好了,你们快签吧!”
“好好,我这就签。”余长河接过协议。
“你是说去开会吗。”林非一把将协议拿过來,走到陈仁身边。
“是呀,你把协议快给他们,我的工作很忙的。”陈仁理了理放着亮堂堂光芒的头顶处那几缕头发。
“像你这样的还有脸说工作,真不嫌害臊。”林非轻轻拍了一下陈仁的胖脸。
“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沒有礼数。”陈仁再次理了理头发,“知道我是谁嘛!”
“你和你的儿子就是一对狗官。”林非骂道,“你们就是一对不想着好好工作,而是千方百计的惦记着敛财狗贪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仁皱着眉头瞪着林非。
“我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是一个看不惯你们这些狗官的老百姓,是一个敢对你们这些狗官说不的老百姓。”说着林非狠狠一拳打在陈仁的胖脸上,再看这个陈仁,两眼一翻瘫软在地上。
“你们两个走吧,现在马上把这个协议送到何市长那里。”林非对着胡宝胜和余长河摆了摆手,“最好亲自交给他,他要问你们,你们就按照我刚才和你们讲的去说!”
“好,我们这就走。”胡宝胜和余长河走出房门。
林非掏出手机,拨通了杜光明的电话:“你在哪里呢!”
“是林哥呀,我办了一个案子刚回來,在队里呢。”杜光明喝了一口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