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次的义举令我们非常感动,但是,先生并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和我们一起冒险,目前形势已经非常严峻,所以,请先生和高先生一起现在就出城,免得到时候有所不测。”说完,他领着众侍卫又跪了下去,对着李明深深的叩了三个头。
李明急忙和高韦一起将他们扶了起来,说道:“你们先不要这样我自有分寸,事情还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们还有机会。高韦,一般情况下,从天牢到法场有几条路?”
高韦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可多了,起码有七、八条路可以到达,要想埋伏是不可能的这个可能我早就想过了,行不通的。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混到看热闹的人群中,趁乱在风雨台劫法场,因为那个地方开阔,道路四通八达,可以给我们的逃跑提供很多条路线。”
李明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也只有这样了,刚才我综合目前的情况,加上以前商定的方案,共综合成为三套方案。第一套方案就是尽量在去法场的路上动手,那里由于有街道的限制,大队人马行动不开,可以让我们占有很大的便宜,不过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如果对方有大内高手,那么他们只要用士兵堵住街道两边,再派大量的大内高手占领街道两边的制高点,我们就只有束手就擒了。第二条方案就是在法场上劫持监斩官,利用监斩官来脱困,但是如果监斩官的地位不够高,或是有与监斩官不同派系的官员在场,那么劫持监斩官也是枉然,这条方案需要见机而行,因为成功率不会太高。第三条方案就是我们一致商定的,在法场上施放炸弹,趁着混乱救人,与原计划没什么变动,所以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来商定一下各人的职责和具体的位置,以便于到时候协调指挥,发挥我们每个人的作用。”
大家一起围了上来,李明摊开这几天众侍卫探查勾画的各个街道以及风雨台的地形地势图,仔细的商议分配各自的位置和任务,一直到晚上才完全定了下来。
而这期间,李明也想过要救沈同,但是眼前张猛和尉迟雄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再想搭救沈同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件事情只有等到顺利逃出去之后才能够合计了。
漫长的一夜就在众人紧张的准备中过去了,第二天天蒙蒙亮,李明、高韦、高飞以及六十多名南滇府的忠心侍卫便化装成各式各样的身份,早早的在各条可能经过的的街道上摆上小滩了。
李明在距离天牢最近的那条街道旁边摆了一个馄饨摊,虽然附近几个常在这里叫卖早点的人都对他有点不太友善,不过他的生意还是不错的,毕竟这是尚书府的厨子连夜包出来的,本来是准备给尚书“杨大人”吃的,所以馄饨里面的料是十分足的。那些来吃早点的人何曾吃过这么好吃的馄饨,所以边吃边赞叹,这么一来把附近要吃早点的顾客也都吸引了过来,就这样,不大的功夫,在他的馄饨挑子周围就或蹲或坐的挤满了吃馄饨的人,闹得旁边没有生意的几个人差点要过来揍李明。
李明一边漫不经心的煮馄饨,一边留神听着那些顾客的谈论,或许张猛和尉迟雄久在边关,皇城里的普通人不太熟悉两个人,也或者是官府的宣传太厉害了,总之,在这些人的议论中,李明并没有听到多少对两个人的同情之语,多的是这些人莫名的兴奋和幸灾乐祸,在这些人口中,那么两个大官被砍头肯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民众的想法往往都非常简单,既然你被砍头了,那你肯定就是做什么坏事了,在他们之中,很少有人能用心的去分析一件事情的,毕竟这些人的生活本来就是单调的。复杂的官场和人际关系并不是他们能了解的,在他们心中,能够亲眼看到大官被杀,然后再到亲友哪里去炫耀一番,享受亲友们钦佩的眼光和语言,才是他们最大的生活乐趣。
随着天色渐渐的放亮,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不知道囚车要走那条道路,但这些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来选择一条道路在两边等待的,这也许是这些人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吧。
李明的馄饨早已经被卖完了,他慢慢的收拾着馄饨挑子,一边向这天牢的方向张望,一边同不远处一个楼上负责传递消息的侍卫打着手势。
一阵低沉的马蹄声从远处慢慢的传了过来,马蹄打在青砖道路上的声音被传得很远,听到这声音,两边等待看热闹的民众开始骚动了起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远方张望着。
一队骑兵,后面跟着一队步兵,远远的从天牢方向开过来,正好选择了李明所在的这条街道,李明急忙冲着那个传递消息的人打着信号,要他通知其他人向这边靠近。
奔涌而来的士兵将街道上的人都赶到了两边,并且用长枪将众人牢牢的看住,不让他们靠近街道中央半步,不大一会儿,街道两边就站满了两排全身武装的城卫军,虎视眈眈的盯着两边的人群。现场的气氛好像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李明紧张的摸了摸藏在挑子中的炸弹和长剑,手心全是汗水,毕竟以前只在小说中读到的劫法场的场面,现在要自己亲身参加了,看着眼前如临大敌的城卫军,李明的心中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太阳渐渐的升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