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忧虑。胡常峰暗暗佩服张鹏飞的谈话艺术,他不想承认,又不得不承认,通过这半年多的交往,张鹏飞已经在渐渐改变他的执政方式。潜移默化地,胡常峰身上已经有了张鹏飞做事谈话的影子。
想了很半,就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金锐银突然抬头道:“张书记,请恕我直言,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经济基础不是很好,如果你们要想合作,发展余地很小吧?”
张鹏飞懂得他的意思,不暇思索地说:“是啊,不过俄也给我们开出了一个丰厚的条件,那就是广袤的土地,俄远东地区人烟稀少,正是我们所欠缺的,呵呵……当然,一切还是未知数啊!”
胡常峰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张鹏飞这个问题回答得妙。俄罗斯远东地区经济发展确实落后,甚至还有很多被抛弃的老城。但是远东地区的广大土地却很吸引人,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俄人口太少。但如果引进人口,充分利用其土地自源,进行移民建设,开工建厂,那各项成本都比在华夏国内成本低。张鹏飞在话中表达了这层意思,同时表示这是俄的对意思,好像双方已经开始了接触。而在最后又说这是未知数,给自己留有余地,却让对方摸不着头脑。
果然,听了张鹏飞的回答,金锐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酒宴结束后,客人回到房间休息,今天的日程安排并不紧凑,为对方提供了很长的休息时间。除了晚上的歌舞表演,双方没有正式的会谈。
张鹏飞同胡常峰一道送客人去休息,回来时两人边走边谈。
胡常峰笑眯眯地问道:“张书记,那个对俄港口的项目,到底怎么样了?”
张鹏飞表情沉重地说:“现在还不好说,有希望,但离成功还很远。”
“哦?”胡常峰没想到张鹏飞会说实话。
张鹏飞接着说:“省长,这次一定要把朝鲜人的港口拿下来,这样一来也就对俄产生了影响!”
胡常峰仔细一寻思,这才明白张鹏飞的真正计划,竖起大拇指说:“张书记,真是高手啊!你用这两个港口同时牵扯住了双方,无论哪方只有成功一个,我们就有大收获啊!”
张鹏飞说:“这只是我的想法,成不成就不知道了!”
“希望会吧!”胡常峰点点头。
“我们要努力!”张鹏飞停下脚步向胡常峰伸出手来。
胡常峰无奈,极不情愿地握住了张鹏飞的手,身后很多干部都看到了。在干部的眼中,张书记同胡省长相谈甚好,其实自从姚秀灵升任省委办主任后,大家就觉得胡小长已经改旗易帜了。张鹏飞多次在公众场合表示与胡常峰的合作关系,这让他倍感压力。其实胡常峰明白,张鹏飞这是在暗示他,小子,别给我找事啊,否则给你好看!
张鹏飞松开手,拍了拍胡常峰的肩说:“走吧,大家都去睡一觉,晚上还要看节目啊,呵呵……”
胡常峰特意回头看了一眼,干部们的表情都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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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带着万捷和那位中年人先回到房里休息。万捷为两人泡上茶就去了旁边的房间。中年人从怀中掏出笔记本,说:“张书记,部里发来一些材料,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
“有消息了?”
“嗯,查到一点,还不算太难。当然,准确度现在未知,部里还在分析。”
“王司,那你先把知道的情况向我说说。”张鹏飞深深地陷进椅背中,微笑道:“不简单啊,你们的情报系统很厉害。”
中年人说:“不努力不行啊!”此人正是外交部涉外安全事务司的副司长王栋久,这是他的对外身份。但实际上,他是外交部综合事务分析局的局长。不过,这个局在官面上是不存在的,其人员编制完成归在涉外安全事务司。说白了,此人负责外交部内的情报机构,与总参某局,国安部,并称情报三杰,是共和国情报界的最高机构。而王栋久所领导的部门更加的神秘,甚至连一些高级干部都不清楚还有这么一个部门。
就在不久前,外交部领导把王栋久派来协助张鹏飞与朝方经济合作上的谈判。王栋久不但自己来了,还带来了一支秘密小分队,随时掌握朝方的最新情报,并经分析后与张鹏飞进行勾通。现在的王栋久,外人以为是省委办的工作人员,其实是张鹏飞身边的高参!
王栋久汇报道:“张书记,根据我们掌握到的情况分析,朴春雪生长在普通家庭,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地方歌舞团的演员。儿时由于长相出众,声音甜美,被选到了歌舞团学习曲艺,不但能歌善舞,听说还弹得一手好琴。后来成为了金月亮乐团的歌手,随后又被国家艺术团选中,并且被保送到首都大学学习。他现在还是首都大学的博士生。我们的情报也是从这个角度出发拿到的。”
张鹏飞皱着眉头道:“二十几岁的国家艺术团副团长,又是首都大学的博士生,这个……总感觉有点意外啊!”
王栋久微笑道:“这些是官面消息!”
张鹏飞伸手指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