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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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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风sao炫耀愣头青 免兔鬼魂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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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呀!”张三口中不知嘟囔着什么。

    午饭后,张三捂着发胀的肚子离开餐桌,刚走到大门口,猛地回转身对东道主说道:“张队长听真了!来之前,俺娘千叮咛、万嘱托,不让我说不吉利的话。我牢牢记住俺娘的亨亨(应是谆谆)教导,自踏入你家门,我就像哑巴一样光吃喝不说话。待我走后,你那双胞胎儿女,若突然得急病死了,与我可是毫不相干!”

    “早就听说你这个‘愣头青’喜欢卖弄风sao,若碰到姓王的,你打招呼说什么,‘你是老王八?’遇到姓刘的,你则调侃道,‘老流氓吗?’上星期,你到老李头家串亲,当房东端上一盘炒辣子鸡,你抢先掰了一只鸡腿并招呼大家说,‘来来来!快吃ji巴’。剥花生剥出个羊屎蛋,你算啥人(仁)?若不是看在ni娘的薄面上,把你扔到茅坑溺死,方解我心头之恨。”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张结实,上前一步扇了张三一记耳光,并呵斥道,“滚!还不快滚!”

    “苟杳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张三fu摸着发红的脸颊怏怏离去。

    虽说张三处处讨人嫌,可他毕竟继承了其父母的“精华”并发扬光大,以致做出了一件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某天上午,张沟村“革命委员会”召开“忆苦思甜大会”,村支书张发顺对到会的几个学生说:“参加会议的人员尚未到齐,利用这空闲时间,你们谁把这‘两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红旗杂志》)社论读一下?”

    “我来读。”张三自告奋勇。

    文章中曾有这样一段话:“越南、老挝、柬埔寨同属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张三却是这样读的:“越南、老过、东埔寨同属第三,世界发展中国。”

    望着“国”后边的“家”字,张三挠挠头,说道:“报纸上咋多印了一个家?莫非编辑是饭桶?”

    有人问:“老过是谁呀?咋从来就没听说过什么东埔寨,东埔寨又是哪个星球上的国家?”

    “老实说,我也不知老过是谁;至于东埔寨在哪儿,我还是不知道啊。”张三一脸的沮丧。

    “前天是我儿喜结良缘之日,又恰逢八月十五团圆节之时,为取团圆之意,在撰写婚联的横批时,我特意写上了‘大明月’三个字。按照中国的习惯,横批惯于从右向左写,可你这个白痴却从左往右读,还将三个字读成了四个字‘月日月大’。昨天,你在大队部院耍小聪明,说会计室门口写有‘闲人免进’的牌子少写个点,你拿起毛笔添上一个点,‘闲人免进’变成了‘闲人兔进’。我给你纠错,你把‘兔’字勾画成了‘鬼’,‘闲人兔进’变成了‘闲人鬼进’;当我给你理论时,你二话未说添上一个‘云’偏旁,‘闲人鬼进’变成了‘闲人魂进’。今天你争着读报纸,‘老挝’你读成了‘老过’,‘柬埔寨’你读成了‘东埔寨’;‘同属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一句,你分开读,变成了‘同属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尚且忘却了一个家’。你这个‘过挝’不分、‘東柬’不辨的‘免兔鬼魂’,赖好读了几年书,难道你读的是破鞋底!”张发顺的一番言辞,引起众人哄堂大笑。

    张三“读的是破鞋底一事”,一时成为人们谈论的热门话题。有人戏称张三‘过挝東柬’,也有人称他是“免兔鬼魂”,还有人给张三起了个外号“白字先生”,更有人送其雅号“白字博士。

    转眼到了一九七三年,张万年在国营煤矿光荣退休,张三在其母的斡旋下顶替继父接班,从事采煤工作,后在贾正经的“通融”下,调郡县煤炭局工作。

    “咸鱼翻身”的张三,在日记本的扉页上歪歪扭扭写下了个人的做人信条:“只有先作别人的孝子,才能再作别人的老子。”在工作中,他善解领导意图,马屁也拍得轻重适当,以致先后被提拔为煤炭局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副局长、局长等职。“白字博士”时来运转,由“乌鸡变成了凤凰”一时名震郡县城。

    日历翻到了一九九五年的最后一页,张三为其子张耀祖印发了数百份结婚请帖,与众不同的是,请帖附有一则温馨提示,曰:为节省您的宝贵时间,建议您送“集约型贺礼”。即:五分之一贺新郎、五分之一贺宝宝出生、五分之一贺宝宝满月、五分之一贺宝宝周岁、五分之一贺宝宝十二岁生日。另外,若您送的礼金过万,或特殊原因不能亲临,请将贺款直接打入下面的账号云云。再者,收礼台设有验钞机,请勿使用假币,以免出现尴尬场面。

    时近中午,张三坐在客厅悠然自得地抽着香烟,他猛地一拍脑瓜,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怎把一个重量级人物给忘掉了?学生时代,此人处处和我作对。我曾对天发‘不报此仇,畜生之子’的毒誓。待他参加工作,我瞄准时机在其升迁的关键时刻,匿名举报他学生时代就‘性成熟’,还和‘校花’张喜花挤眉弄眼以致受孕,并多次流产。组织部门经过查证,得出的结论是‘纯属诬告’,我画虎不成反类犬,倒成了自己故意给自己找‘绿帽’戴的嫌疑人。喜花得知内情大吵大闹要和我离婚,还是丈母娘出面协调,勉强平息了风波。不甘失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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